說著給顧淺溪配了吊瓶的藥水,有過蘇承墨的警告後,他微微收斂了點,沒再貧嘴。
蘇承墨拿著中藥看了半天,蹙緊眉頭。“這,有用?”
老四甩了個白眼,“不要質疑我的醫術。”
他一邊說著一邊扎針,顧淺溪吃痛的輕呼了聲,兩人連忙停止說話看向她。老四尷尬的輕咳一聲,“扎偏了。”
蘇承墨臉上陰雲密佈,怒吼。“你究竟會不會!吃了你的藥,她病情加重了,現在你連扎針都能扎偏!”
老四再咳一聲,“病人需要安靜,你小聲點。”,說完又賊賊一笑,“病情加重得看你昨晚是不是又折騰她咯。都說了,年輕人要節制……”
顧淺溪再次抓狂,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再聽他說話。古人誠不欺她,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蘇承墨這操蛋性格身邊也就只配這些王八蛋性格的人。當然……除了楚昊焱和王胖子除外。
蘇承墨冷著臉看了他很久很久,看的老四心裡直髮顫。手上也不敢再動作,怕這一顫又扎偏了,那他說不定真要被五馬分屍了。少頃,蘇承墨才再度開口,聲音低的不得了。“怎麼熬?”
老四沒反應過來,蘇承墨再度深呼吸一口,聲音依然很低。“中藥怎麼熬!”
老四挑眉看著他,心裡對顧淺溪多了幾分訝然。能讓蘇承墨這麼硬生生的憋回怒氣,這美人兒作用真不小啊!
忍著笑,老四聳了聳肩答道。“加水熬咯。”
蘇承墨臉色陰沉,“你去。”
老四不屑的撇過臉,外送一個白眼。“懶得動!”
蘇承墨動作一僵,雙眼危險的微微眯起。“你確定?”
老四頓時苦了張臉,“你熬的,她心情才會愉悅,心情愉悅了病才會好得快啊!”
蘇承墨將信將疑,卻真個拿了中藥包下去熬製了。老四有點不可置信,蘇承墨前腳邁出房間門,他後腳就跟了上去,當看見蘇承墨真的在請教秋芳怎麼熬製時,才砸著舌走回來。
心情極佳的拍了拍顧淺溪的頭,“美人兒,你這病,可要多堅持幾天哦!這樣的老大,真的太好玩了。”
顧淺溪甩了他大大的白眼,聽了這麼多,顧淺溪心裡有點明白兩人的關係了。蘇承墨、袁清、王胖子和他,貌似四人感情很好。蘇承墨是裡面的老大,王胖子是老三,他是老四,那麼袁清就是老二了?
這樣的話……顧淺溪心裡忽然一動,操著嘶啞的嗓子開口。“你知道王胖子怎麼樣了嗎?”
老四滿不在乎的打點著自己的指甲,“他啊,還在非洲獵豹吧。我上次拖他給我帶張完整的豹子皮回來,到現在還沒傳來訊息,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豹子皮!還要完整!這不是代表著要赤手空拳上陣嗎?顧淺溪氣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你們不是兄弟嗎!”
“對啊!”
“那你還讓他身陷險境!”
“這你就不懂了,他樂在其中呢!”
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顧淺溪就氣的牙癢癢。果然跟蘇承墨呆一塊的人,都是滅絕了人性的。王胖子被蘇承墨“發配”到非洲去,生死未卜,他卻還記掛著他的豹子皮,顧淺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過了半響,蘇承墨端了熬好的藥上來。藥已經是處理過了,溫度正好。“喝了吧。”
看著那濃稠的黑色,顧淺溪蹙緊眉頭,卻還是伸出手將那藥拿了過來。捏著鼻子,一口乾了。老四在旁邊笑著拍手,“豪氣!”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藥也喝了,針也打了,老四就直接被蘇承墨給扔出去了。動作最為乾淨利落,瀟灑自如!
雖然看著那人很不靠譜,但是不得不說喝了他的藥,休息了兩天,顧淺溪整個人都有了幾分力氣。
今天是遷墳的日子,顧淺溪被蘇承墨裡裡外外裹的密不透風給帶了出去。墳從西方墓園遷到了北邊一個叫“安樂園”的墓園裡,這裡戒備嚴密,蘇承墨也砸了一筆錢給墓園增加監控裝置和安保人員。作為回報,顧父的墳得了個據說風水最好的一個地方。
說是風水寶地,但是顧淺溪看著就是正當正門口,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而已。
這天風颳得很大,顧淺溪凍的鼻子通紅。看著顧父鑲嵌在墓碑上的相片,顧淺溪心有些疼。照片上,顧父穿著他最喜歡的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行了個軍禮。顧淺溪記得這個照片,這是顧父入黨那天宣誓時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