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低頭,“孩兒不知。”
族長又問,“他的生平如何,經歷如何?”
“孩兒不知。”
“他可否有仇敵在世,為何而結仇?”
“孩兒不知。”
“他為何會被世人遺棄呢?”
墨兮咬緊下唇,頭又低下了幾分,“孩兒,也不知。”
那時她的臉上還沒有可怖的傷痕,秀麗的連帶上帶著我見猶憐的脆弱,但是卻與北安現在所看到的有所不同。
後來北安仔細的想了想,大概是墨兮的心境早以改變了吧。
族長終於坐直了身子,“我們人蛇族傳承下來已經實屬不易,此人身上戾氣煞氣皆重,收留他對於我們部族沒有任何好處。”
“孩兒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還是在這裡懇請父親,求求你收留他在此。”
墨兮的頭叩下久久不起,身旁那少年模樣的人冰冷的眼環顧四周,並沒有說話。
墨兮整整跪了三天三夜,那沉默的少年郎終於是留了下來。
他被族長安排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之中,只有墨兮會每日去看他,不厭其煩的和他說話。
但是少年郎從來沒有回應過,他不需要吃喝無悲無喜,就像是一具屍體一般活著。
日常持續了一段時間皆是無事發生看的北安想打瞌睡,這完全是標準的日復一日,絲毫沒有新意。
直到某一天……
人蛇族安然無恙的存活至今,族內多多少少也有些迷信封建的存在,自從那少年郎來了之後他一直在族內安分守己,但是這不代表這災禍不會降臨在他身上。
人蛇乃是雙棲動物,就算是常年在水下身體也無礙,不如說可以溼潤他們的鱗片更利於他們生存在此。
但是,那少年來了之後,他們所居住這地方的水域便不斷的下降,今日察覺不對出去一看,才發現這裡方圓百里已經乾旱,動物遷徙植物除了極個別頑強的還生活著,其他的都已經枯萎了。
整個都是一片生靈塗炭的景象。
族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雖說人蛇族已經許久未涉足人世,但是調查一些事情還是不在話下的。
帶回來的訊息很簡單,所以在人蛇族安然度過了數年時光的少年便被帶到了他第一次來到人蛇族所來到過的大殿。
上一次是墨兮跪在那裡祈求將他留下,這次也是。
族長顯然已經氣得不輕,坐在椅子上的手都在顫抖,指著站在大殿之中的少年,“兮兒,如此多年你還不知他的身份為何嗎?”
墨兮低頭,神情與當年如出一撤,“孩兒不知。”
“好好好,你不知,那為父就來告訴你。”族長聲音抬高了一些,“他乃是旱魃,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處處乾旱,危害人世之後被人類所驅逐,當日我們不知收留他到如今已經仁至義盡了!”
墨兮不敢置信的抬頭,“可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