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開始靠著這種方式維持生計?”他感到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無奈,他們原本也是劫匪的受害者,卻又稱為了加害者。
蘭兒擦去眼角的淚,繼續說道:“在幾天前,哥哥又像往日一樣,帶著弟兄出去了,回來時只見他們身上都是血,看起來很虛弱,我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看見了無意間看見馬車上有孩子的玩物,我才知道哥哥他們這次可能遇到了孩子。”
田皓一怔,蘭兒所說的應該就是嘉樹說的那次搶劫。他強忍著怒氣看著她。
“但是哥哥答應過我,絕對不傷害孩子,我便過去找哥哥,當我找到哥哥時,突然來了位姑娘,說是要找哥哥。”她還是抽噎:“我就想等這位姑娘走後再找哥哥,可等她走後,我就看見哥哥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我請來了醫士,可卻沒有救活他。”
“你是說有個姑娘找了你的哥哥,並且殺了你哥哥?”田皓疑惑的問。看來是有人先他們一步找到了這裡,但在這個時候殺了她哥哥是巧合還是因為木奈的那次遇到劫匪的事情。“你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蘭兒想了想,搖搖頭說:“我只記得是個年輕的姑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說:“我聽見那個姑娘說了句‘你不應該碰離。’還有什麼妖皇之類的。”
“什麼?”田皓感到驚訝,看來這個神秘人找到這裡來的目的和自己應該是一樣的,但她知道嘉樹就是離的事情,並且知道妖皇的事情,看樣子倒像是知道當年的事的人,但為什麼會這麼做,他還沒有弄清楚。“那把匕首在哪?”
蘭兒指了指前面一張桌子上的盒子說:“就在那個盒子裡。”
田皓看了眼盒子,轉頭對她說:“我不想傷害你,你別動,否則下場不會比那群傢伙好到哪裡去。”他指了指桑墨在的方向。
只是片刻,那群手下大多受了傷,各個躺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田皓開啟盒子,卻看見了一把熟悉的匕首,他將盒子關上,轉頭問蘭兒:“那日還有誰搶劫了那夥人?”
蘭兒看了眼被桑墨打傷的弟兄,搖了搖頭,悲傷的說道:“和哥哥一起去的幾個人都死了。”
田皓轉頭看向桑墨:“別打了,我們該回去了。”他走上前,將她拉起說道:“既然你哥哥已經死了,你們就不要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看了眼院外的兩輛馬車說:“那些東西夠你們生活上一段時間,你們應該結束搶奪財物的生活,這裡還有好多孩子,你也不會想要他們長大後,也變成壞人的對吧。”
桑墨停了下來,看著田皓,有些不解,就這樣走嗎?這群傢伙可是劫匪。能是自己說兩句就不再搶奪財寶嗎?
田皓看了眼蘭兒,沒再多說些什麼,便轉頭和桑墨離開了這裡。
蘭兒知道自己和弟兄們並不是田皓的對手,他既然沒有要對寨子做些什麼,便沒有阻攔。
桑墨和田皓並未受到阻攔。
剛走出那裡,桑墨還一臉意猶未盡,像是沒有打夠一般的模樣問他:“怎麼就這樣走了?不是要去報仇嗎?”桑墨很不理解,為何到了這裡,卻沒有報仇。
“那日搶劫的那夥人已經死了,我看寨子裡剩下的大多是些孩子,你明日去報個官,剩下的就別管了。”
“好端端的怎麼死了?”桑墨十分驚訝的問道。
田皓停下了腳步,環顧周圍沒有人後,壓低聲音說道:“那個姑娘說前幾日有個陌生姑娘來找了那夥人的老大,並把他殺了,她說那個人提到了離,還有妖皇。”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看了那把刀,不是凡間鍛造的匕首,是把骨刀,我在離那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