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那賭徒,陳凡竟然繼續朝著四樓走去。
底下的人群都嚇傻了,四樓是個禁區,任何敢踏足的人,都被風刃削斷了腦袋。
而陳凡,居然憑藉雙手,將風刃拍得偏離軌道。
“陳少爺,四樓不能去啊!”小哥急哭了,他苦苦勸說,主人會殺了你的。
小哥有心勸說,說實話,他來這個賭場工作了五年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主人是誰。他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工作。
他只知道主人在四樓,四樓是絕對禁止的,誰若是踏足,必定會死在樓梯上。
陳凡往前踏了幾步,就在最後一層臺階的時候,他突然止步:“陳凡求見,是穆青先生讓我來找閣下的。”
說完這話後,四層的風漸漸微弱。
陳凡等了一會兒,風已經靜止,一名黑衫男子走了出來,他帶著一副墨鏡,如同一個壯實的保鏢:“隨我來吧!”
陳凡點了點頭,就走上了四樓。
小哥和幾個賭徒們都看傻眼了。
“主人竟然讓他上去了?”小哥不敢相信,自己工作五年時間,都不敢靠近那個樓梯,更別說上去見主人了。
這個賭場的主人,從來沒有人見過。
陳凡跟著那個黑衫男人拐入了一間小屋中,屋子外隔著一層輕紗,朦朦朧朧,隱約能看見裡面有一張床。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嗎?”陳凡對著那個墨鏡男子道。
墨鏡男子緩緩退了出去,面無表情地道:“我不是,主人才是。”
陳凡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拉開這一層輕紗,突然便看見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小女孩輕輕拉開了輕紗,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嘻嘻,找我有什麼事呀?”
陳凡懵了,哭笑不得:“穆青不會讓我找個小女娃吧!”
小女孩嘟嘟嘴巴,奶聲奶氣地道:“哼,你看不起我,我不想理你了。”
說罷,小女孩就拉上了輕紗,隔著輕紗在後面對著陳凡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模樣讓陳凡哭笑不得。
“童寶,不要胡鬧,既是穆青先生請來的貴客,就讓他進來吧!”
輕紗內,竟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女子聲音悅耳動聽,讓人感覺渾身舒服,只是聽見這個聲音,陳凡更加疑惑,他沒有急著進去,反而問道:“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嗎?”
那女子道:“正是。”
陳凡這一次徹底驚了,他沒有想過,一個偌大的賭場,竟是這個女人開的。
那女子又道:“你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這個無人敢闖的賭場,是一個女人開的。”
陳凡淡然一笑,道:“沒有沒有,穆青先生給了我一封信,我方便將信給你嗎?”
那女子道:“進來吧!”
陳凡輕輕撩開輕紗,門後有一個屏風,屏風上面竟然畫著一張大床。
陳凡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隔著輕紗看到的床,竟然是這個屏風上的床。
陳凡繞過了屏風,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在她雙腿旁邊,擺放著一個火盆。
女子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陳凡沒有多說什麼,將手裡的信封遞給了她:“這是穆青給你的信封。”
女子接過信後,拆開信封仔細讀了一邊,臉上陰晴不定,時而痛苦,時而微笑,當她讀完最後一行字之後,竟然抬起手,將信丟入火盆之中。
橘黃色火苗燃起,將信封吞沒。
“你這是……”陳凡驚了。
女子微笑著看著陳凡,語氣中竟然多了幾分柔和:“我叫姬明月,是這裡的主人。陳凡,如穆青所言,你的確是一名很有修煉天賦的少年,他很欣賞你。幾個月前,你也來過賭場,那時候你的修為還只是煉氣境,轉眼間,你修為就已到了凝丹境巔峰。”
陳凡詫異:“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