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後,杜興自懷裡掏出書信,自稱東家姓王,曾去東京監牢裡看望過楊提轄。
楊志聞言頓時一驚,瞬間便想到了梁山王倫!
驚疑不定的接過書信,瞧著封皮之上沒落半個款識,楊志心中便是有了底了。
除了那梁山強人,誰會如此藏頭露尾?
拆開書信細細看了,信中依舊沒提名姓,只說鄆城舊識,家中有人前往大名府辦事,請託故人多多照料。
楊志臉色這才緩了下來,暗道這王頭領做事當真仔細,一封書信也寫得這般小心在意。
收了書信,楊志這才起身拱了拱手,請教面前這漢名姓來。
杜興自是順勢自報了家門,又把放在椅子上的一個長條包袱取了過來。
當著楊志的面解開,楊志見了頓時愣在當場,包袱裡的事物,不正是他那祖傳的寶刀?
瞧著那把寶刀,楊志不禁思潮翻湧,本以為今生再也瞧不見這把刀了,誰成想竟是被人送到跟前?
瞧見楊志面色複雜,杜興心中暗喜,越是看重這把寶刀,後面的事情越是好辦。
當下也不拖沓,雙手捧起寶刀奉上,說是自家寨主一片心意,還請楊提轄收下。
不料那楊志聞言眼中竟是慢慢恢復清明,不見半點迷惘。
青面獸緩緩坐下,也不去接家傳寶刀,反倒是提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開口說道:
“杜頭領不必拐彎抹角,有話但請直說便是。”
杜遷聞言一愣,他可是親眼見過徐寧哥哥見到家傳寶甲那副失態的樣子,怎地到了楊志這兒卻是如此平靜?
當即顧不上多想,寶刀放在桌上,把前來北京變賣奇珍異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
只見楊志聽了呵呵一笑,便說老話說的沒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可惜他楊志不過一介提轄小官,哪裡敢做知府大人的主?
再說自古官賊不兩立,他在此間已然壞了官兵本份,如何再能把賊贓舉薦給知府大人?
又說梁大人對他有提攜之恩,若是因著他把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送到東京,萬一連累了大人,豈不是忘恩負義?
一句一句,楊志幾乎是寒著聲音說出來的,杜興聽了自是心底發涼。
據說寨主哥哥還曾請他上山吃酒,東京監牢裡更是送過銀錢吃食,怎生如此做派?
杜興心中一琢磨,試探著說道:
“若是做成此事,便是由俺做主,所得銀錢抽出一成歸了提轄所有,提轄以為如何?”
杜興只當楊志打起官腔是為了索賄,哪裡知道楊志純粹是不想跟梁山賊寇扯上瓜葛。
想他身為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先前失手殺人,鋃鐺入獄幾如噩夢一般。
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哪裡敢再汙了清白身子?
若是不慎被人知曉,豈不立馬就要坐蠟?
想到這裡楊志心中一驚,也顧不得什麼失禮不失禮了,如同躲避蛇蠍一般,當即拱手便要告辭。
杜興瞧著此人如此的不近人情,心中難免幾分不齒,只是寨主哥哥早有預料,交代下來,不由他不去攔住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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