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來吃飯的母子往酒樓來,的那個大概八九歲的樣子,指著我對他的母親道。
“髒死了,乞丐有什麼好看的!”
看到男孩還要靠近,母親從荷包裡拿出幾枚銅板,隨手丟在霖上:“快滾,臭要飯的!”
我該怎麼做,撿起銅板,還給她,告訴她我不是乞丐嗎?
我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銅板,又想到了坐在早餐鋪上,吃著燒餅喝著豆汁的一家三口。
橋洞裡,繡娘還在等著我回去,她一定很想吃燒餅吧?
我撿起霖上的銅板,看著一臉厭惡的貴婦人,放下了自己的尊嚴......我,就是個乞丐。
拿著五枚銅板,我去了早餐鋪。
早餐鋪的門口寫著:“糧價上漲,燒餅兩文錢一個,豆汁不變。”
我用別人施捨來的五文錢,買了兩個燒餅,還有一碗豆汁,跟老闆商量了很久,他才同意我將豆汁連碗端走,一會再給他還回來。
端著熱氣騰騰的豆汁,感受著懷中的燒餅,我急不可耐的跑向橋洞。
橋洞外,繡娘正在溪水旁洗衣服,神態專注而寧靜。
“繡娘,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豆汁,燒餅!”
繡娘一臉驚喜,看到她臉上的喜悅,我覺得一切都是值的。
“你吃了嗎?”看著熱乎乎的燒餅,繡娘一邊咽口水,一邊對我道。
我吸了口氣,鼓起乾癟癟的肚子,拍打道:“吃了,吃了三個,可算是撐死我了。”
“你哪來的錢?”
繡娘接過豆汁,喝一口,燙的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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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是別人施捨的,為了我一文不值的尊嚴,我撒謊了:“酒樓的夥計卸酒,我跟著幫忙來著,掌櫃的過意不去,給了我幾枚銅錢算是工錢。”
“你真有本事!”繡娘笑的很好看,她臉上的髒東西,已經用溪水洗掉了。
一眼看去,既有少女的柔弱,又有一路艱苦磨鍊出的英氣,簡直像上的仙子一樣。
看到我臉上的傻笑,繡娘慢慢收斂了笑容,低語道:“張青,你是個好人。”
“好人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還是免不聊失落。
人,或許就該認命,是什麼給了我不切實際的幻想,從看繡娘一眼就自愧形穢的鄉下子,變成覺得自己配得上繡娘了?
是一路的顛沛流離,還是二十多的朝夕相處?
看來,不是一家三口變了,更不是繡娘變了,而是我變了。
能配得上繡孃的,應該是某個秀才公,或者地主老爺吧,自己這樣的乞丐,又怎麼能有非分之想。
第三十...
經過那件事,我清醒了很多,與繡孃的距離也疏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