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各閻君大帝見后土都服了軟，也不好說什麼。
楚王來頭這麼大，歸附於楚王，似乎也沒有多大問題。
龍萱剮了一眼小艾，便帶領神策營與玄衣衛撤回仙禁司。
臨行前小艾還給后土做了個鬼臉：“師侄女兒，有空來仙禁司玩兒。”
原地留下后土滿頭黑線，后土衝身後諸多高手嚴令道：“此事不可向外洩露半句。”
各位大佬連忙應下來，大佬的瓜不好吃，吃不好會噎死。
后土見眾人應了下來，又道：“大家都散了吧，儘快恢復地府秩序。”
至於歸屬大唐的事兒，眾人也不甚在意，曾經的地府不同樣歸天庭？日子還是自個兒過自個兒的。
方才的事盡顯荒謬，后土有些盲然地看向盤古神像，下意識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麼？”
這一切指的是楚王是不是父神的師傅，指的是小艾與龍萱是不是她的師叔，指的是父神是不是背叛了祖師……
許久之後，自盤古神像中傳來沉香的聲音：“是真的。”
“為什麼？”
為什麼父神要背叛祖師？
為什麼父神明明還活著，卻任由巫族敗亡？
后土顯地孤獨而無助，無數委屈湧上心頭。
這些年在諸聖的壓制下，她蜷縮於地府苦苦支撐，為了蒼生大義，也為了巫族僅有的一份生機。
盤古還活著，並沒有支撐起她那不堪重負的脊樑。
父神背叛了祖師。
她是背叛者的後裔！
“該明白的時候，你自會明白。”
盤古神像曲指一彈，一滴精血沒入后土眉心。
力之大道本源！
命運大道，三千大道的綱領，而力之大道不再三千大道之列。
一力可破萬法，一力可生萬物。
這是一份前所未有的機緣，然而後土並沒有興高采烈地撲入神像懷中。
她不能接受“背叛者”的稱呼。
“為什麼？”
“為什麼！”
盤古神像再也沒了迴音。
后土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地府，前往仙禁司。
途經幽冥血海時，被沙臨凡攔了下來。
顯然沙臨凡早已等候多時。
沙臨凡。
后土自然認識，雖然從未謀面。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這位也是師叔。
“后土見過師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