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視線裡，只看到了看熱鬧的人群。
視線飛快地掃過一遍那些被攔在警戒線外看熱鬧的人群的臉，並沒有注意到有哪個人格外顯眼，其中一個人便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向芙拉爾開口道。
“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啊？我......”
芙拉爾這才像是回過神似的，看向向自己問話的人，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對方制服上的中央局標誌，芙拉爾只覺得自己的氣勢在這個標誌下，無處藏身。
看到芙拉爾這樣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樣，這個人的臉色立馬便是變臭了不少。
“你還想不想讓你父親重新回到中央區來生活了，芙拉爾·克拉克小姐。”
“......”
芙拉爾眼神一滯，忽然覺得褲子口袋裡放著的智慧機格外燙手，大約在半個多小時前，她收到了許久未聯絡的父親的資訊，也就是拉茨洛醫生的資訊。
資訊很簡單甚至粗暴，寥寥幾字，卻是讓芙拉爾感覺自己遭到了一記晴天霹靂。
“卡米亞已死，林幻背叛了我們。”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當芙拉爾開始緩過自己的情緒來的時候，她已經將林幻的住處舉報給了中央局。
在大腦思緒瀕臨宕機的邊緣之時，芙拉爾幾乎是在遵從著自己的本能行動，看到“林幻背叛”這幾個字眼，芙拉爾首先便是想到了，這是一個機會。
可以去拿林幻交換自己被流放的父親。
然而當自己再一次面對面見到林幻的時候，芙拉爾卻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的羞恥感。
已經，無法挽回了。
“芙拉爾·克拉克小姐！”
見芙拉爾沒有反應，問話的中央局人員的聲音頓時又提高了不少，同時臉上還流露出了一絲壓抑著的憤怒。
畢竟他們已經追查這個私法制裁者，也就是他們內部取外號為“拼貼人”的罪人好幾個月了。
眼看著有人送上門這麼一條有用的資訊，他們絕不會放過。
“......？！”
芙拉爾的眼珠子這才微微動了動，她有些遲疑地看了眼眼前這位似乎快要噴出火來的中央局人員，然後又重新看向前方那一片看熱鬧的人群。
只不過這一次，在那片人群之中，芙拉爾沒有再看到林幻的身影。
“沒有......我沒有看到他......”
不知道為什麼，芙拉爾感覺這一次，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再見到林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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