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不甘心道:“我真是想不明白,那個農村來的姑娘有什麼好?就一張臉長得漂亮點,難道這些男人都只看臉嗎?佳宜你喜歡趙營長喜歡了那麼久,憑什麼她一出現就把人搶走了?”
林佳宜神情惆悵:“怎麼能算搶?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喜歡他是我一個人的事,趙營長從來沒有給過我不該有的希望。”
“總之我就是替你不值!”陳玲玲跺了跺腳,“你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了嗎?土死了,果然是鄉下來的!”
“就算土,也還是很漂亮啊,你看她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集中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她一個人的舞臺。她看趙營長的眼神那麼溫柔,被她注視著,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動心?”
“哎呀你怎麼這樣!”陳玲玲要給她氣死了,“到底誰才是跟你一國的?你怎麼一個勁誇你的情敵?!”
林佳宜苦笑,“我連做她情敵的資格都沒有,她和趙營長確實很般配,玲玲,你以後不要在別人面前說我喜歡趙營長的事了,讓人聽見會誤會的。”
陳玲玲已經氣得沒力氣,只得胡『亂』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再管了。”
病房裡,姜芮和趙南自然沒有再繼續。
時間不早,護士給趙南送來晚飯,姜芮自己帶了錢和糧票,跟人問過路後,去醫院食堂吃飯。
回來後天快黑了,趙南這間病房目前只住了他一人,今晚姜芮可以在另一張病床上借宿。
她把自己帶來的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翻出『毛』巾牙缸等洗漱用具,去水房刷牙洗臉,回來時提了一瓶開水給趙南。
趙南的腿不是不能下地,只是需要藉助柺杖,而且是單腳著地,但這對他來說也夠了,他單立著稍微洗漱過,拄著柺杖去了趟衛生間。
姜芮沒提出扶他去,他也沒有弱到要人扶的地步。
等他回房,她鎖好門,拉上窗簾,將兩張病床中間的隔簾拉起。
趙南疑『惑』:“這麼早就睡了?”
姜芮從隔簾後探出頭來,彎起眼睛笑著說:“我要擦個澡,叔叔不許偷看哦。”
趙南唔了一聲,臉上又開始發熱。
薄薄的布簾只能隔絕人的視線,無法封閉嗅覺和聽覺,甚至因為看不見,原本只是細微的一點聲音也被放大了。
耳旁都是水被撩起的聲音,趙南甚至能夠想象,『毛』巾中的水是如何被擠出,如何滴落回連盆中,又如何濺到地面上的。
水聲過後是短暫的安靜。
不,其實並不安靜,還有別的聲音。
飽含水分的『毛』巾,在光滑的面板上擦過,發出了極輕微的沙沙聲。
原本就白皙嬌嫩的肌膚,遇過水之後,肯定更加嫩滑。每一片表皮都吸滿了水,每一處角落都染上香皂的清香,水氣和香氣混合起來,形成了他所熟悉的淡淡的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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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頭不自覺上下滾動,口腔無意識的吞嚥,趙南竭力控制自己,可視線就如瘋長的野草般無法拘束,他偷偷地,偷偷地,如做賊一般往隔簾瞥去。
按理說應該什麼都看不見,可他忽略了一件事——燈光會把影子映照在隔簾上。
簾上有個窈窕的身影,纖長的是四肢,細瘦的是纖腰,玲瓏起伏的是——
趙南艱難轉開眼,不敢再看,耳朵裡全是如鼓一般的心跳聲。他甚至懷疑,如此劇烈的聲音,會不會被簾後的人發現?
等姜芮擦洗完,拉開隔簾,就看見趙南跟一尊銅像一樣,筆直筆直地坐在床邊。
“你還沒躺下呢?要不我也給你擦個身?”
“……不用。”趙南的眼神跟著她的身影,看她如一隻輕快的小蝴蝶,在房裡來回走動,原本蒼白壓抑的病房,有了她之後,變得充滿了生氣與溫情。
看她開始整理另一張床的床鋪,趙南開口道:“晚上睡這邊吧。”
“嗯?要睡一張床嗎?可是床這麼窄,會不會碰到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