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硯怔住,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摧毀了天地靈脈?
他看向赤松子,“左聖教訓的是,皆是我管教不嚴,自然是要受罰,勞煩左聖幫忙引路。”
“這是自然。”
赤松子長袖一甩,已經輕飄飄的向上飛去,藍硯不敢怠慢,緊緊的跟在後頭。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隻兇獸窫窳。
藍硯跟著赤松子進了天界,但他們並沒有立即去找涔涼,而是由赤松子領著,到了九霄雲殿。
“鬼君可是不輕易來這裡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天帝坐在高高的九龍椅上,垂首看著底下的藍硯。
“聽聞一女子摧毀了天山一處靈脈,那女子乃是我們鬼族的侍女,這監管不力,縱容手下的罪責,理應有我來承擔。”
“鬼君原來是為這事而來,也並非什麼要緊的大事,靈脈未曾全部摧毀,尚有修復可能,既然鬼君親自來領罰,那便罰你重新修整靈脈,受三道天雷,怎樣?”
藍硯躬身拜謝。
天帝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女子,便受十道天雷,禁足千年吧!”
這個懲罰著實不算是重的了,“多謝陛下,回去之後我定好生教導,不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邊剛剛把事情說完,藍硯還沒有退出九霄雲殿,那邊一個神兵便匆匆的奔去進寶殿,“陛下,那個摧毀靈脈的女子被兇獸窫窳給劫走了。”
藍硯心裡咯噔一下,到底為何會這樣?
天帝猛的拍了九龍椅一下,整個九霄雲殿都為之一震,“大膽,一隻兇獸,居然敢闖入天界,命令所有軍士,全力緝拿窫窳跟涔涼。”
藍硯跟赤松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擔憂。
他們跟著那些軍士也從九霄雲殿跑了出來。
在藍硯的心中,窫窳是跟涔涼有仇的,它跟著來了這裡,怕是要對涔涼不利。
但是別人心中所想卻是,涔涼跟窫窳狼狽為奸,窫窳救涔涼出了滅靈柱。
所有人都呼啦啦的朝著一個方向趕過去,藍硯心裡擔憂,跑在了最前頭。
但此時,窫窳已經帶著涔涼離開了天界,朝著弱水直直的落了下去。
在涔涼還未曾準備好的時候,一頭便扎進了弱水當中。
所有的人都圍在弱水上空一籌莫展,縱然他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輕易跳下去。
最後只得將目光集中藍硯的身上,“鬼君殿下,現在只有你能進去,將他們帶出來了。”
“勞煩諸位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藍硯說著,也跟著跳進了弱水當中。
趴在窫窳背上的涔涼緊緊的抓住窫窳的後背,生怕自己真的葬生在這裡。
“他們都在上頭等著呢,等她們離開了,我就送你上去,你放心,一時半會的,你在這裡都沒事。”
腦中傳來的是窫窳渾厚的聲音。
“多謝你將我帶出來,只是你這次會不會惹上麻煩?”
“我窫窳就是一隻兇獸,從來都是麻煩找我上門,這麻煩多了,就算不得麻煩了。”
涔涼伸手拍了拍它的身子,有時候,一個人竟然是不如一隻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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