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是秘密護送?赫連蘊瀾只推測出一種答案。
軍隊由裨將帶領繼續行軍,將一路上彙集的軍兵歸還給各郡縣,最後帶回京郊駐軍便可交旨,沒有主將,只是少一個在人前露臉領獲榮耀的人而已!皇上的人——曹郎中已在毫無察覺中死於正常的兩軍交戰,如何撫慰、是否追封,那是帝王的事,他懷疑也好,不懷疑也罷,都沒有任何證據!
馬車駛離世寧城不過二十里,一陣揮打馬鞭的大叫聲便由遠至近不斷傳來:“姐們兒,等等我!山有鳳,等等我!臭丫頭,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傳進耳中的聲音由模糊到清晰,山有鳳聽出是楊賽娥,忙讓杜毅停車。
待馬到車前,她才探身出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楊賽娥氣得哇哇大叫,“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啊?去京城連說都不跟我說,有你這樣的姐們兒嗎?你個臭丫頭一句話,我忍受一年的寂寞無聊待在酒樓學習經營之道,我過了整整一年慘無人道的苦日子,結果到臨了你要走卻把我殘忍地丟下,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就是這麼待我的?你的義氣呢?你的——”
“行了行了
[娛樂圈]重生之風雲迭起!”山有鳳揉揉腦門兒,要被唸經念死了!“這麼遠的路,我不是怕辛苦你嗎!再說我只是去接人,很快就回來,又不是長住不歸,你沒必要跟著跑一趟!”
楊賽娥眼一瞪:“誰說沒必要?我跟你一起去玩玩兒不行嗎?京城我還沒去過呢!”
山有鳳無奈道:“好吧,我不介意多個人作伴,只是你哥知道嗎?”
“知道!”
他知道?
楊賽娥補充道:“費叔會替我告訴他的!”
山有鳳直咂嘴,就猜著是這樣!
“要不是我去找費叔想跟芋頭的馬車去天水村找你玩兒,還不知道你要去京城!若是等你走幾天我才知道,你說我上哪兒追你去,你個死丫頭你怎麼對得起我?你良心怎麼能安?你晚上睡覺怎麼能睡得——”
“行了行了!”又開始了,簡直是魔音穿耳,山有鳳打斷她,“你騎的是誰的馬?”
“啊?啊,借、借的……”
什麼借的?山有鳳翻翻眼睛:“又是搶路人的吧?”
楊賽娥嘿嘿笑:“真不愧是好姐們兒,還是你最瞭解我!”
山有鳳無奈地嘆口氣:“現在你怎麼還啊?小牙兒也在我的馬車裡,你~~”
“那我還是騎馬吧,先不還了,等回來再說!”
“費叔有沒有看到你搶馬?”
“應該看到了!”
“那行,那騎馬跟著走吧,沒事了,他一定會找你哥處理的。杜大哥,我們繼續啟程。”
杜毅點頭,馬車的車輪再次滾動起來,後面停在遠處的馬車也繼續跟上。
既然楊賽娥來了,山有鳳便重新拾起中斷練功的想法,繼續保持。
於是,路上的每天凌晨,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山有鳳牽著小牙兒尋找附近最合適的練功之地,然後將鐵鏈拴在樹幹上,楊賽娥悲催地在不遠處持劍而立進行守護,一邊站守一邊嘟囔:“說是為我和杜大哥開房間投宿客棧,可我睡過一夜的完整覺麼?你說你出這大遠門兒帶著小牙兒做什麼?當護衛?這下兒好了,怕嚇著別人,怕引起注意,跟小牙兒天天在路邊睡馬車,舒服麼?自己睡不好也就罷了,還天天折騰我跟著睡不好,你睡不好能在路上繼續睡,我可是要騎馬的!騎馬打瞌睡,還不一頭栽死我?還有你那練得什麼功,找地方睡覺功?看你能練出個什麼花兒來……”
一起跟來的杜毅聽她在那兒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好笑地搖搖頭,乾脆回馬車上等,還能閉眼淺眯一會兒——楊姑娘實在太吵了
自殺未遂後!
馬車行了十天都平安無事,即使還有流民,也是三三兩兩,並非成群,倒也無事。到第十一天時,練功吃飯繼續行路的三人一虎,居然遇到了打劫的!
“此路是、是、是我開,此樹是、是、是我栽!”山有鳳一聽,閉眼搖頭帶呲嘴,掀開馬車簾子衝劫匪嚷道:“要想打、打、打此過,留下買、買、買路財!我說兄弟,你們能不能換句臺詞兒?這麼千篇一律的我聽著很厭煩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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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探頭,才看清前方有二十多人攔住去路,手中拿的武器各式各樣,有鐵矛長槍,有戈矛鐵戟,有尖角形銅頭鐵棒,還有青銅短劍或鐵製長劍,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站有最前面結巴著喊話的,是一個大頭粗頸子的矮個子男人,他身後站著的是個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粗壯男人,臉大如盆,雙眼瞪如銅鈴,大鼻頭兒,厚嘴唇,看上去像是搶劫隊的頭兒,兩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更有趣的是,大個子身後側還站著一個身高介於兩人之間的瘦高個兒,他那身材,嘖嘖,真叫苗條透頂,尖嘴猴腮脖子細,腰有一把粗,兩條腿像兩根細麻桿兒!
山有鳳感嘆道:“我滴個乖乖!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這麼多極品同時現世?”
騎在馬上同樣一身男裝的楊賽娥接她的話:“可不是,我在外面混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這麼奇妙的組合,還出來打什麼劫啊,晚上結成伴兒出去轉一圈兒,妝都不用化,能嚇暈一條街的人,等著撿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