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越發灼熱起來。
房間裡的溫度持續在上升。
空調不停歇地往外吹著涼風,溫度卻是半分都沒降下來。
“不來了不來了……”
林爾被折騰得狠了,她嗚咽著往後退,卻被謝衍反手撈了回來。
“嗚……”
林爾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慷慨赴死的悲鳴。
謝衍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長指骨扣著她細白手指,不容抗拒地一點點收緊。
“爾爾……”
喃暱的尾音漸漸低下去。
林爾把頭埋在被子裡,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現在無比後悔那個什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啊……
謝衍的眸中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在被汗水浸溼的長睫的襯托下,那雙本就漆黑的瞳仁越發深得純粹。
他輕眯了眯眼,帶著溫度的吻順著林爾的後頸向下,很快就停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
骨骼上覆著的那層面板本就薄,傳來的那抹不屬於自己的觸感異常明顯。
謝衍才剛剛一碰,林爾又是一聲悲鳴。
“啊……”
聲音有點兒沙,聽起來慘兮兮的。
謝衍的眸色深了幾許,他忽然垂眸下來,輕輕抵著她的脊背開了口,嗓音低而暗啞:“紗櫥月上,顧不得鬢亂釵橫……”
清醒了一瞬,離家出走的理智稍稍回了些許。
林爾終於睜開了眼睛,有些費力地偏過頭來看他,眼神裡微帶兩分迷濛。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謝衍輕笑了一下,貼在她腰側的那隻手的動作還沒停,微燙的手指一下下地蹭著她腰側的面板,語氣裡帶著非常明顯的道貌岸然的意味。
“就是忽然理解了‘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