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
溫淼:“……”
沈嘉喻:“……”
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行吧,想躺就躺吧,他開心就好。
賀寅果然很開心地躺進了棺材裡,閉上眼睛,雙腿併攏,雙手合十,置於胸前。
他躺得很安詳。
甚至閉眼之前,嘴裡還不忘唸叨了一句:“初聞嗩吶不知意,再聽已是棺中人。”
司儀的熱情半分不減,他繼續熱情萬分地幫著賀寅把棺材蓋合上,嘴裡同樣神神道道地念叨了起來:“兩耳不聞棺外事,一心只想赴黃泉,一路飄到閻王殿,從此不戀人間事。”
唸完這一句,司儀朝儀仗隊又是揚手一揮。
儀仗隊頓時吹得更起勁兒了。
跪伏在牌位前的兩排專業哭喪人員業務能力十分線上,嗩吶一響,又開始盡職盡責地哭喊了起來:“初來人世興沖沖,嗩吶一吹全劇終,嗩吶一吹是一生。”
“……”林爾精神恍惚地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喃喃自語地道,“我今天沒睡醒?”
謝衍拉下來她的手,低眼瞧著她臉上的那個掐出來的紅印,道:“你睡醒了,是河馬沒睡醒。”
溫淼補充:“而且,他還打算長睡不醒。”
沈嘉喻:“他是不是想就此長眠?”
沒有人能回答他們的問題。
而唯一能回答他們問題的那個人還在棺材裡盡情體驗著長眠的感覺。
最後,打破這個詭異氣氛的人還是賀寅他自己。
不是因為他體驗夠了,而是因為他嫌人家儀仗隊的嗩吶吹得不行,忍不住扒拉著棺材從裡面爬了出來,然後一把拎過了嗩吶師傅手裡的嗩吶,自己上去吹了起來。
不得不說,專業的就是有兩把刷子。
雖然嗩吶不是賀寅的主修樂器,但玩樂隊的,基本上什麼樂器都能信手拈來,也沒有很明顯的短板。
賀寅吹得很帶勁,吹得也很激情,最後吹得靈堂裡的眾人都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歎不已:“行啊小夥子,你這一看就是專業的啊。”
當然,這個眾人肯定不包括林爾、謝衍、溫淼、沈嘉喻他們四個。
溫淼指著他,沒耐心地下了最後通牒:“河馬,你清醒一點,在我揍你之前,你趕緊給我下來。”
“河馬同學,請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林爾瞧著他,儘量剋制著自己想掀開他頭蓋骨的衝動,“你是玩樂隊的,不是搞殉葬的,ok?”
正在看熱鬧的某位謝姓江州市民閒閒地“嘖”了一聲:“有句話說的好,藝術來源於靈感,而不是靈堂。”
同樣也在瞧著熱鬧另一位沈姓江州市民:“唔,文藝界倡導的百花齊放,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百家送葬呢?”
賀寅:“……”
連威脅帶吐槽,半秒鐘之後,賀寅乖乖地從上面跳了下來。
溫淼的手指一轉,指向門口,神情冷酷:“現在,抬腳,走。”
林爾就站在溫淼旁邊,抱臂看著賀寅,神情和溫淼如出一轍,冷淡又平靜:“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立刻從這裡消失。”
“……”
賀寅幾乎沒有思考地就往門口衝。
從小到大被這兩位爺用拳頭捶得多了,他對她們的話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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