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謝衍線上答疑道,“它把河馬給咬了。”
林爾:“?”
這故事的發展就有點兒曲折了。
怎麼忽然又扯上賀寅了?
“它為什麼要咬河馬?”林爾非常費解地問。
謝衍繼續語氣毫無起伏地道:“因為河馬也拔了它屁股上的毛。”
“我知道,我剛才聽見你說了。”林爾特意點明瞭重點,“我問的是你和河馬都拔了它的毛,為什麼大白鵝只咬了他,沒咬你?”
謝衍:“哦,那是因為那隻鵝回頭的時候,我順手把手裡的鵝毛塞給河馬了。”
林爾:“……”
這也太損了吧?
怪不得從昨天晚上開始,那幾只大白鵝就莫名其妙地跟賀寅較起勁兒來。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不得不說的人鵝孽緣啊。
有了熟悉的人在身邊,扇子也在扇著涼風,沒那麼熱了,林爾很快就沉睡過去。
睡到半夜,林爾醒了一次。
搭在謝衍身上的那隻手才剛剛一動,林爾就感覺到沒停多久的風又扇了起來。
窗外的月光很亮,斜斜地穿過透明的玻璃窗傾灑進來,在地上落了皎潔的一片。
林爾有些睏倦地抬起眼來,藉著這點月光朝謝衍看去。
他都沒醒,眼睛也沒睜開,卻在覺察出她輕微動作的那一瞬間,手裡拿著的那把扇子就已經扇了起來。
或許連謝衍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這個反應。
林爾怔了怔。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在心裡氾濫開來。
心臟一片柔軟。
除了林亦安之外,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人,也在毫無保留地愛著她。
林爾放輕了動作,想把他手裡的扇子拿過來,只是一動之下還是吵醒了謝衍。
他的睡眠很淺,有一點兒動靜就容易醒。
上高中那會兒,林爾就見他睡覺的時候經常會戴著耳機。
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動作,謝衍慢半拍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