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將目光投向黑虎,見它一副氣咻咻的模樣,冷不防笑了笑。
這狗要是生氣起來,人還敏感,何況自己一直將黑虎當做一條不平凡的狼狗。
“李曌宇,你讓黑虎當炮灰,它能不生氣嗎?換做你試試?”楚炎冷笑的說道,無奈的搖搖腦袋。
“這……尼瑪,這世界是怎麼了?狗也成精了,它這樣讓廣電.總局怎麼想?”
李曌宇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也為黑虎的聰明感到佩服,現在情況緊急,自己跟狗沒必要慪氣。
“小炎子,你說這狙擊手會不會已經走了?”趴在地半天的董巖斌,一臉焦灼的說道。
如果狙擊手沒走,那要一直這樣待著,換做是誰都會瘋的。
楚炎抿了抿嘴角,說道:“如果我是他,一定會選擇幹掉我們幾人。”
“為啥?我們也沒招惹他啊?連這傢伙是誰都不知道,要是我死得不明不白,我做鬼找誰都不知道。”
李曌宇一聽這話,一臉失落的表情顯露無疑,頓時像個等待死亡的絕症患者。
這種憂愁楚炎怎麼會不懂,三個人趴在地面動彈不得,身旁還死著一位頭部彈的槍手。
別說這恐怖的壓迫感,是這股腥呼呼的血腥味,足夠讓人噁心的。
“你們想,如果我是狙擊手,在這個時候選擇撤退,放我們一條生路,那我們首先會幹嘛?”楚炎冷靜的問道。
董巖斌接過話,不假思索的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去找援兵,對狙擊手展開搜捕,將他繩之以法。”
“嗯!你都知道這樣做?狙擊手又怎麼會不知道,放了我們,等於給自己增加了危險係數,如果是老辣的狙擊手,在一槍未擊目標的情況下,會帶有一種不爽的缺憾,而這種缺憾會促使他們直到擊斃獵物為止。”
楚炎將狙擊手的心思有板有眼的分析起來,大家都聽得非常認真,好像是這麼個樣子。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死亡威脅也變得更加濃重。
董巖斌用手擦了擦,將槍手那濺灑在自己臉頰的血跡抹去,隨後很嫌棄的用手在地摩擦幾下。
“小炎子,我們現在連對方有多少人?武器配備如何?有沒有繼續留在這裡都一無所知,這樣也太被動了?”
董巖斌還是忍不住抱怨道。
楚炎這次沒有說話,再一次將身體挪動到槍手的屍體旁,對著董巖斌說道:“過來幫個忙。”
“小炎子,你又要搞什麼飛機啊?”
看著楚炎那平靜的目光,自己撓著腦袋,一臉的迷茫。
楚炎將自己頭的作訓帽摘去,直接扣在這名槍手的腦袋。
看到這種操作,董巖斌和李曌宇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炎子,直接用根棍子頂著帽子伸出去不行了,何必用屍體呢?你看這一身黏糊糊的,怪噁心的。”
董巖斌瞄了一眼屍體,剛才好不容易將槍手的腦漿和血液擦個乾淨,這下又要去接觸,想想都覺得噁心。
楚炎笑了笑,說道:“不要被電視那種測試槍法精準度的方法給忽悠了,如果真在戰場,你用這種方法,狙擊手不用槍,直接給你來一發rpg炮彈,不過在青龍灣,我料他狙擊手也不敢,這樣容易暴露自己,但是,用這種小兒科的障眼法騙不了他,必須做到真實一點。”
“好,你長得帥說什麼都對。”
董巖斌也不在遲疑,扶著槍手的屍體開始慢慢朝視窗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