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南宮苓與冷九重對視一眼,怪不得白日裡便覺這小太監不太對勁,原來他也是景如雲安插的人!
再看看旁邊的老太監,一臉滄桑模樣,眉目間滿是愁容。
按常理而言,這太監應是年紀越大,職位越高才是,可為何看著眼前兩位,儼然不是那麼回事呢?
這小太監穿著華麗,神氣的不得了,而這老太監儼然穿的有些破爛,滿是受氣模樣。
“走快些!趕快喂皇上喝藥去!若是晚了被人發現了,可休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小太監很是不滿道:“對了,還有啊,那時千萬不要把我也賣了,否則……”
“是是是!”老太監連忙應著:“公公放心,老奴定然不會出賣公公,公公肯讓老奴來服侍皇上,已然是老奴的萬幸了!”
“哼!”小太監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旁:“也就是你這般傻,天底下竟還有你這種非要求著去伺候人的!”
“能伺候皇上是老奴的榮幸。”老太監趕忙說著。
“罷了罷了,隨你去吧。”小太監擺擺手,儼然不甚滿意:“不過,有你,咱家倒是輕鬆了不少,去吧去吧……”
“是!”
應了一聲,老太監端著藥碗便推門進去。
見房門關上後,小太監滿是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啊呸!還皇上?就那老不死的,還想讓老子伺候?簡直做夢!用不了幾天,老子就送他歸西!”
說完,那小太監很是囂張的轉身離開。
南宮苓與冷九重並未過多理會這小太監,而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透過房門,觀察著殿中之事。
只見景天澤正很是虛弱的躺在空床之上,臉色更為難看,嘴唇竟有些發青,想必是濁氣侵蝕更重了。
這怎麼可能?南宮苓一怔,前幾日不是為景天澤診治過了嗎?
景天澤體內濁氣應該被壓制住才是,為何……
就在南宮苓詫異之際,景天澤咳嗽了幾聲。
老太監連忙上前,輕輕拍了拍景天澤後背,長嘆一口氣:“唉!皇上,您這……這又是何苦呢?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景天澤只是淺淺一笑,並未回應。
景天澤這是自己弄成這幅模樣的?南宮苓與冷九重不覺一怔。
“皇上,聽說蕭靈國的冥安王已經來了,冥安王妃還為皇上診治過,可皇上為何還要如此……”
老太監正欲說下去,卻見景天澤突然抬起手,將老太監製止住,依舊掛起一絲笑容:“這你不懂,若朕不如此模樣,他們又怎麼能信?且,他們的野心如此之大,若不好好處理,恐難以……”
“皇上,不管怎麼說,您才是一國之主,傳國玉璽在你手中,為何還會怕他?”老太監很是不解:“傳國玉璽在手,縱使他與再多人勾結,不還都……”
“唉!”這時,景天澤長嘆了一口氣:“朕也知道傳國玉璽的力量之大,可普天之下,萬物本相剋,朕有傳國玉璽,可島楓手中卻有克他之物,若是將臉面撕破,朕恐是佔不得什麼便宜……”
“那總不能一直都如此被他們欺凌吧?”老太監儼然有些氣不過:“自從太子將老奴從皇上身邊調走,老奴就……”
老太監說到此處,突然止住,轉而到:“老奴如何都無所謂,可是皇上,您乃九五之尊,怎能受得如此之氣?”
“這也無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這也正是朕的一劫……”景天澤目光看向遠處,儼然有些無神。
一時間,老太監也安靜下來,喂景天澤喝著天蠶雲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