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銀子啊!銀子啊!
古氏雙眼發光,這輩子當了農婦,沒有見識過這麼金貴的金子,手裡彷彿捧了很貴的東西。
“娘!你這是幹什麼?神秘兮兮的。”蘇朵兒看見古氏這副小家子的模樣,心裡的自尊心作祟,又開始不痛快起來。
“你這死丫頭!整天神出鬼沒的,再多幾下子,估計你老孃會被你嚇沒了!”古氏被自己的女兒的聲音嚇到,拍拍自己的胸脯,鬆了口氣的同時,連忙把自己剛剛從張氏那你順手回來的金葉子緊緊的拽在自己的手心,假裝鎮定至若,稍微慌張的說。
“娘……”蘇朵兒心情還是不好,看到他手心裡拽著的金葉子,又聯想到周氏去大房拿東西,想了一下就知道了,自己這個愚蠢的娘到底幹了什麼事?“你拿了大房的東西了。”
“什麼叫拿?咱們可是一家人,可還沒分家了。”古氏沒好氣瞪了自己女兒一眼,真是沒眼力勁,當初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女兒來呢?
女兒是貼心襖子,可真是假的一句話。
蘇朵兒緊緊咬著下唇,小手拽得緊緊的,莫名的一股火朝古氏嘲諷的說:“娘!只不過是幾片金葉子,也就值那麼幾兩銀子,就高興成這樣呢。”
古氏怎麼越聽越不對味,聲音稍微拉高:“你這孩子,這句話咋意思?”
只要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今天可不會放過這個不尊重他的孩子。
“娘!咱們家每年辛辛苦苦的勞作,全部都便宜的大房去,咱們還剩下什麼?一年到底的大房全部都吃穿好,穿金戴銀的,咱們到底得了什麼?我們這些人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明明和別人一樣的家庭,別人是穿新的襖子,咱們家總是穿破舊的襖子,縫縫補補的,穿出去都會被人取笑了很久,你可以出去外面聽聽,外面多說咱們二房和三房的全部都是大房的奴隸呢?”
“外頭有他們,外頭說去。他們不是嫉妒咱們家有個秀才嗎?等考取的了舉人咱們就是官家的人了。”古氏高昂著頭,驕傲地說,看那個時候,自己那個大哥還敢說什麼。
“果然,娘!看來你都被爺奶騙子,感情這裡頭就是咱家最傻,你看看三叔一家人搬出去,照樣過的很好。你可別忘了,咱們一年的進賬銀子是好幾十輛,全部給大伯他們一家了,都考了十多年了,要中早就中了,你以為考科舉那麼好考的。
過了這麼多年了,咱們可是提供了好幾千兩銀子供著他們去當城裡的佛爺了。”
蘇朵兒直接把話說直白了。
古氏這才恍然大悟,原本高興看著手裡的幾兩銀子,瞬間興致缺缺,更多的是心裡不平衡。
“娘!這些日子可不能讓大房的好過,大伯孃這人可精明著,娘!不管奶怎麼說,你儘量不幹活就不幹活,全部讓那個精明鬼幹去。”
蘇朵兒開始提點古氏,可不想有一個這麼蠢的母親來給他拖後腿。
“還要你教。”一想心裡特別的鬱悶,想想自從自己嫁過來,原本以為是要偷吃,耍滑的,那你曉得自己掉進了陷阱裡,成天干著農活,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而這些都要拜大房所賜,只是接下來的日子,還要養人鼻息,因為大房,還有一個好女兒。
雖然可以暗中下個絆子,也不能得罪狠了,得不償失。
於是接下來,這幾天的時間裡,在古氏有意無意地故意使絆子,張氏幹農活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越來越髒。
原本是豐腴的身體,漸漸變得消瘦黑黑的,整個人無精打采。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如此大的改變,如果不是經常見面的人,還會有人不認識她。
張氏沒做幾天早就坐不住,又經過捱餓,事情沒有做好一個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