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掃,那韓虛都已經喝上了。
瞧他美的,梨花釀看來真是對他口味。
“田園?雖我喜歡做某些事,但也不想做農夫。”
“豈能讓你做農夫?我做你的農夫。”
雲止微微歪斜,靠近她。
視線在她的側臉上掃,她這會兒還挺認真。
這若沒有韓虛那老頭子在,一切只為閒情逸致,就更好了。
裹鹽,上炭火烤,很快的,香味兒就出來了。
韓虛鼻子賊靈,聞著了,就過來了。
雲止上下的打量他,瞧他這就是喝多了。
趁著喝多了,能做點兒什麼。
“香,真香!老朽若這六年都能每日如此享受,那可真是無憾了~~”
“您得想想,六年得吃多少雞胗,得多少雞恨死您。”
虞楚一淡淡的說,一邊將雞胗外面的鹽殼剝開,遞給他。
接過來放進嘴裡,韓虛眼睛一眯,“真不錯,不愧鄴殊誇讚,香。”
就一口酒,香到後腦勺去了。
虞楚一看著他,得,是合他口味。
這若是不合他口,沒準兒就把她給攆走了。
“趕明兒啊,在道谷種梨樹。都種滿了,你就釀酒。能釀多少釀多少,釀出二三十年的量來。你做好了,到時你生兒子,老朽保你不疼不癢。”
韓虛都眼迷離了,不止喝多了,還是真高興。
原本雲止坐在那兒都打算趁著他喝醉動手了,不做別的,把他扔到河裡就行了。
喝成這樣,還能爬出來不成?
哪想,韓虛這一句話,雲止眼裡的冷光就褪去了。
生兒子?
“您快吃吧,涼了啊,就不好吃了。”
虞楚一懶得聽他醉話。
雲止眼睛一轉,盯著虞楚一看,驀地就笑了。
“那往後,可就仰仗韓先生了。”
這是雲止頭一回,尊稱一聲先生。
韓虛連連擺手,“小事,小事。”
讓女人生孩子不疼,對他來說不算事兒。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會見縫插針。”而且這會兒也不仇怨了,剛剛那眼神兒像是要把道谷都給刨了似得。
“不,先生乃神醫,這種事,必然是手到擒來。我信。”
搖了搖頭,虞楚一不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