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之中,他可真是好看極了。
“我這忽然間一走,你是不是真嚇壞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自己一直醞釀什麼奸計,而今得逞了,所以非常得意。
“聞人向博去世了,我去弔唁。你父親雲大俠也到場了,他向我詢問你的行蹤,從而告訴了我,你在找名醫。你找到的所有名醫都斷定你沒病,但你覺著自己有病。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兒病了?這種情況,通常來說,是你腦子病了。”
虞楚一很淡定的說,不存在任何雲止所期盼的感情期冀。
“你是信他說的,還是信我?”
“你又什麼都沒跟我說,我信你什麼?”
就眼下這情況,他一個字也沒解釋啊。
“我是覺著自己不舒服。但,可能一個是庸醫,兩個是庸醫,不可能都是庸醫吧。所以,是我太過小心翼翼,其實我沒病。至於鄴殊……就是湊巧碰上了。我看他不順眼,所以邀他來決鬥。”
他三言兩語,聽起來好像是挺簡單的。
虞楚一不言語,就那麼看著他。
“不信?這是真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可曾騙過你?”
虞楚一卻是沒絲毫的動容,“說的話可能都是真的,但不說的話也是真的。”
簡而言之,有許多話沒說。
這不是騙不騙的問題,而是,他選擇說不說的問題。
雲止想了想,隨後便笑了。
“算了,我還真是說不過你。那你就給我找最好的名醫,給我治病。”
身體微微前傾,他的臉真是優越啊。
這麼一靠近,虞楚一都有那麼片刻覺著無法呼吸。
美色這種東西,若真看淡的人,都會看穿皮肉看內裡。
所有人都一樣,血肉鑄成,一把骨頭。
而眼下,有這樣的美色在眼前,誰還會去想什麼血肉不血肉,骨頭不骨頭的。
只盯著臉看了。、
虞楚一也一樣,她最終,也是個凡人。
近距離看她的眼神兒,雲止忍不住樂。
視線在她的臉上游移,最後落到她唇上。
眸子閃了閃,他也在那一刻勇氣倍增,探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力氣過大,發出很大的聲響。
虞楚一也回了神。
雲止轉過臉去,面帶笑意,但又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
火堆的另一側,大興和大業把腦袋扭到一側。
這場面,不是他們應該看的。
就是這裡太過狹小,他們又能躲到哪裡去?
多餘唄。
作為那個被‘偷襲’的人,虞楚一可說淡定至極了。
她甚至,連眼波都沒怎麼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