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一不再說話。
不難受?
怎麼可能不難受。
而且因為雲止就在這裡,近在咫尺,這身體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和悲切之中。
她自認意識足夠強大,可是,這身體她控制不了。
就像控制不了那股渾厚的內力一樣。
很煩,一整晚,她都沒怎麼睡好。
那股子興奮好像要驅使她去扒了雲止的衣服。
而那股悲切,則似乎要拉著她再次從忘江崖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太煩了,虞楚一從未這麼煩過。
本來回白柳山莊是要等聞人朝上門的,哪想他還沒到呢,下午時分,山下來了客人。
這來的是金烏山的大小姐,近兩年在江湖上大名在外。
雲止本來都回了暫住的院子去喝茶了,一聽這人來了,他眉尾一揚。
“這近兩年江湖上大有傳聞,說著姓趙的小丫頭是一條魚。”
眉目俊美,隨著說話,亦是生光。
“公子,不是魚,是錦鯉。”杭池站在後頭,糾正道。
“錦鯉?那不還是魚。”
雲止幾分嫌棄,什麼稱謂?
“公子,錦鯉就是好運菩薩的意思。這趙傾雯大小姐兩年之前因為訂婚的事兒急壞了她老子,畢竟金烏山是山匪起家,沒人想跟他們結親。哪想這忽然間的,趙大小姐去廟裡住上了半個月,一下子就神了。走哪兒都好運,倒黴催的往她旁邊兒一站,誒,立馬轉運。”
杭池說的來勁,這種好運體質,可能真是佛祖給的?
雲止一手拿著茶盞,一邊琢磨這事兒。
驀地,他就笑了。
“能給人轉運,這事兒有意思。”
話落,放下茶杯,他就走了。
水榭。
水榭不大,但一向宴客皆在此處。
趙傾雯活蹦亂跳的,整個水榭被她轉悠了一遍,就又回了虞楚一對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