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不解,眨了眨眼,“第二批?真要把他們放進來麼?”
“若是不把他們放進來,只怕浩天還不能很快解決朝廷那邊的人,咱們回京也就不知要晚到什麼時候了,把人放進來,不僅能坐收漁翁之利,還有得玩呢!”
這話倒是引起了葉桑的興趣,歪著頭盯著姬長夜的眼睛,同他就此事又詳細說起來,問了不少今後的打算。
二人說著說著,幾乎同時抬頭望著天空,今夜月色很美,萬里無雲,天空中佈滿了星星,十分閃耀。
葉桑微微側過臉去看他,卻發現姬長夜竟然也在看著自己,霎時小臉兒一紅,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嬌羞可人。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葉桑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雖成婚日久,可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總是日久彌新,每一天都是新的驚喜和更深的愛意。
夜色漸濃,月光朗照著,情濃不語,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年初幾日很快過去,正月十五尚未到,於百姓而言便還是年節。
慈仁堂自大年初四起就開堂座診,藍仁堂、一笑堂、益康堂亦緊跟著開了門,初四之前乃是走親戚拜年的時候,初四過後,雲凜府的街上才零零散散熱鬧起來。
葉桑昨晚一夜好眠,今晨起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早早兒地坐在了桌後,等候著病人上門。
開門半個時辰,門前別說人了,連只雀兒也沒見著,反叫葉桑無聊得有些犯困了。
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葉桑一邊自己給自己錘著肩,一邊四下看看,站在書架子前頭,目光自上而下掃視一圈,抽出了那本《傷寒雜病論》,心滿意足地坐回原位,捧書細讀。
“誒誒誒!這個才是給梁大夫的,你拿錯了。”
“沒有吧?”
角梅無奈地“嘖”了一聲,直接把沈云云手裡頭的東西拿了過去,又把桌上的另一個錦盒塞到了她手上。
沈云云眼神落在錦盒上,角梅手一揚就開啟了盒子,裡頭的靈芝鏨花釵在日頭照耀下泛著銀光,素雅靈秀。
“誒,還真是。”
角梅一笑,她辦事可從來不會出現這種紕漏,“小丫頭,不相信我?”
說著,一手點了點沈云云的額頭,另一隻手將錦盒蓋上,又輕輕拍了拍,挑眉道:“哎,這雲凜府的百姓真是好福氣,遇上咱們少夫人這樣好心腸的人,往後日子不知比從前要好多少!”
沈云云將錦盒往懷裡收了收,贊同地點點頭,接住了話茬,說道:“姐姐這話很是,就是不知這位梁大夫能不能領情,年前那次我同姜姐姐一道過去,那閉門羹吃得可真是徹徹底底……”
念起上次的事,沈云云自顧自嘟嘟囔囔抱怨著,還是被角梅戳了一下胳膊,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主子正盯著自己。
“嘿,嘿嘿……”
兩相對視,沈云云乾笑著緩解尷尬,見葉桑的目光緩緩移到了自己懷裡的錦盒上,這才像是被戳到了神經一般,噢了一聲很快抱著盒子往外走,朝著藍仁堂的方向去了。
瞧著沈云云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角梅安置好手上的東西,斟了一杯熱茶奉到了葉桑手邊,“梁大夫是極疼愛夫人的,想來這次定能看到咱們的誠意,應下了的。”
但願如此。
葉桑在心裡頭默默唸了這麼一句,手指輕敲桌面,耐心等候著。
不出兩刻鐘,沈云云就跑著進了門。
“應了,應了!”
見狀,葉桑和跟前的幾個丫頭頓時眼前一亮,目光齊齊聚集在了沈云云拿過來的信箋上。
葉桑接過信箋,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讀下來,字裡行間對百姓的掛牽和擔憂,與她是相同的,而從這封信中的細節看,顯然梁大夫是早有此意,否則也不會這麼簡單就叫沈云云把信帶回來。
沈云云在旁邊喘著氣,葉桑擱下信,眼裡滿是光芒,雲凜府的防疫之事,從年前她就一直試圖說服幾家醫館,如今最有話語權的梁大夫點了頭,餘下的魏大夫並施大夫自然不在話下。
一塊極頑固的心病解決了,葉桑整個人也輕鬆下來,也有了心情著手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計劃。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一切都在按著計劃往下走。
時日尚早,終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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