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麼一通,直至回到慈寧宮,許碧清仍有些沒什麼精神,懶懶躺上貴妃椅便將其他人打發了出去。
“太后娘娘,先傳膳吧,今日上朝時間久些,往日這會子您都該用罷早膳了。”應淑容在一旁垂手侍立,打量著許碧清的神情提議。
屋子裡炭火足,許碧清剛躺下就已經有了幾分睏意,聞言想也沒想,便道:“不必了,待哀家醒來再說,你也出去吧。”
應淑容不敢再言,反身拿了薄被幫許碧清蓋好,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淑容姐姐……”
“小聲些,太后娘娘歇下了,咱們到院子裡去說。”
聖嘆樓。
“今兒這事情好好運作一番,還是能將劉老摘出來的,只是攝政王那邊兒最近瞧著有些動靜,恐怕不好說話。”
劉大人的門生雙手支著桌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面的同僚。
那人被看得窘迫,磕磕巴巴地說:“你,你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在王爺面前也說不上話,只是他賞臉肯給我事情做,我幫不上什麼忙的。”
兩人隔著十萬八千里勉強能扯上一樁姻親,在劉大人的門生請他到聖嘆樓時,他心中就已經有底兒了,自然能推則推。
“您謙虛了,我只是想請您幫忙遞個話兒過去,成不成就看運氣了,這樣總行了吧?”劉大人的門生難掩面上急切,甚至已經有些失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靜默片刻,才聽見一聲錯覺般的“抱歉”。
次日。
宮門口,幾個侍衛往避風處走了幾步,交頭接耳嘀咕著,卻遠遠兒看見一輛馬車漸近。
一個眼尖的人瞧見了馬車上的徽記,驚撥出聲。
“攝政王?!”
“快快快,趕緊站好。”
“攝政王怎麼……”
話沒說完,馬車已經停在了面前,說話的人連忙噤聲,恭謹地低頭。
然而即便到了跟前也不見馬車裡的人掀簾子,車伕也對這幾個侍衛視若不見,自顧在一旁。
對著裡頭的主兒,幾人都沒敢說要檢查的話,直接將門口讓了開來。
馬車徐徐向前,直覺已經有些距離了,才有人敢抬頭看一眼。
與此同時,慈寧宮。
“太后娘娘,您用些吃食吧,戲班子過會兒就來了,精神足些聽戲才有趣兒呀。”
應淑容瞧著怏怏的許碧清,一時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昨兒便因著心情不佳,戲班子一來便被打發走了。
斜倚在榻上的許碧清這才抬眼,眼中倒是有些興致了,不似方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