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角梅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開口道:“奴婢這就去。”
葉桑點頭,轉身走到一旁的彤彤旁邊,將手上方才裝上了些許墨汁清洗乾淨。
又拿起了放在一旁書架上的醫書,坐在窗邊的小几上翻閱了起來。
屋子裡面的幾個丫頭對葉桑的習性也算是瞭解。
少夫人平素裡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練字和看書。因此一個個的都安靜的站在屋子裡面,沒有發出來任何響聲。
約摸著一炷香之後,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葉桑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合起了自己手上的書本,站起來朝著門口迎了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姬長夜,剛一開啟門就看到了站在屋子裡面,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的葉桑。
原本冰冷淡漠的容顏,也忍不住緩和了許多。
姬長夜上前一步將葉桑的手握在手裡,陰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手怎麼這麼冷。”
說著冷銳的目光朝著屋子裡面的冬九等人掃了過去,“再去拿一個炭盆過來。”
被自家少將軍那銳利冰冷的眸子看著,幾個丫頭額頭都沁出了些許冷汗。
一旁的葉桑見狀,連忙伸手抓了抓姬長夜的袖子,柔聲笑著道:“屋子裡面的溫度已經夠高了,是我體質的原因,所以才顯得手腳這般冰冷。你要是再往屋子裡面加炭火,那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豈不是要熱的掀被子。”
知道葉桑這麼說是在為冬九給人開脫,姬長夜也忍不住揉著她的手道:“過幾日我去打獵的時候,給你豬一隻狐狸回來,做雙手套。”
聽到姬長夜這麼說,葉桑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當下便喜笑顏開的道:“狐狸皮戴著確實是十分暖和,既然如此,那桑兒就提前謝謝夫君了。”
說著笑著低頭朝著姬長夜行了個禮。
那嬌俏的模樣,看得姬長夜心中一陣歡喜,抬手捏了捏葉桑的小臉。
當著一屋子丫頭的面,被姬長夜這樣捏了臉,葉桑臉紅的伸手將姬長夜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姬長夜嘴角微微勾起,扭頭朝著冬九等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幾個丫頭俏臉也有些微紅,此時聽到姬長夜這麼說,忙不迭失的從屋子裡面退了出去,順帶著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等到屋子裡面的丫頭全部走了之後,葉桑這才沒好氣的伸手在姬長夜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這點痛對於姬長夜來說,還不如蚊子咬一下來的痛快。
一把將葉桑摟到了懷裡,抱著她坐到了一旁的小几旁邊,柔聲開口問道:“方才你讓角梅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葉桑紅著一張俏臉推了推姬長夜的胸膛,片刻之後發現自己的力氣對於姬長夜來說,當真是不值一提,只得氣呼呼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姬長夜看她不回答,也不著急。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這樣的待遇可不是時常都有的。
姬長夜抬手端起桌上方才角梅拿給葉桑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只覺得往日帶著些許苦味的茶水,今日喝著也格外的香甜。
看著姬長夜的動作,葉桑俏臉又是一紅。
忍了片刻,見姬長夜還沒有鬆手的樣子,這才無奈的開口道:“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在容城的時候發生意外,險些送命的事情。”
姬長夜抱著葉桑的手微微一緊,這才冷聲開口到:“記得。”
葉桑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當日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救了我,與我相約,二月八日,在承恩寺相見。如今已經是二月初了,我想與你商量一下。等到了那天之後,我想獨自一人去承恩寺裡赴約。”
葉桑的話剛剛說完便覺得姬長夜抱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緊,緊接著耳邊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嗓音,“不行,上次讓你獨自一人出門,險些出了事。那白衣人雖然救了你,可是是敵是友,尚且不知。若是她想要對你不利,你獨自一人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看到姬長夜這般緊張的模樣,和花心頭微微一暖,抬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溫柔地笑著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覺得那人對我並沒有任何惡意。”
當初那人將她救下之後,可謂是十分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了身後。若當真對她有所圖,絕對做不到那般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