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周夫人要在家帶給葉小姐的東西。此物是觀眾大,還望葉小姐親自收好。”
葉桑伸手親自將信接了過來,瑩瑩笑著道:“有勞先生走這一趟,葉桑感激不盡。”
男子擺了擺手,不甚在意地笑道:“既然東西在下已經成功的送到了葉小姐的手中的,那麼並不在這裡叨擾了。告辭。”
說著朝著葉桑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
葉桑起身朝著那男子行了一禮,讓角梅親自把人送了出去,這才拆開了手中的信封。
信封開頭便是一封寫得十分好看的簪花小楷。
“葉桑我兒,見字如晤……”
一炷香之後,葉桑坐在火爐旁邊,手中拿著方才那男子送來的信封,面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呆滯。
這信是李氏寄過來的沒錯,然而寫這封信的人卻並非李氏,而是葉桑早就死去了的母親溫錦繡。
信中所寫內容並不多,除了交代了溫錦繡為女兒留下的嫁妝所在之地,便沒有過多的話了。可是即便如此,葉桑還是從這其中感受到了母親對自己的一腔關愛之心。
葉桑微微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紙摺好放在了信封裡面。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冬九道:“上京這幾日可又傳來什麼訊息?”
冬九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上京的事情一切順利,小姐不必擔心,只需待在府中,安心待嫁即可。”
葉桑點了點頭,微垂的右手撫了撫那信紙表面的暗紋,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道:“這信紙上記載了孃親留給我的嫁妝,如今距離我出嫁也沒多少時日了,明日冬九與我出去一趟,將此事打點妥當。角梅你就好好的留在小桔園裡,若是有人來問,別說我身子不舒服,不便見客。”
角梅乖巧的點了點頭,扶著葉桑去後面休息了。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葉桑和冬九兩人喬裝打扮一番,便離開了葉府。
冬日的清晨總是格外的寒冷,兩人所要去的地方離容城不遠,卻也十分荒涼。
葉桑踏著腳下厚厚的積雪,抱著懷中上有些暖意的湯婆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扭頭朝冬九問道:“我們出來多長時間了?”
冬九抬頭看了一眼,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話,我們出來已有半個時辰了。此時剛剛走出容城,奴婢看了下地圖,距離夫人所說的地方,離這裡還有五里的路程。約摸著再有半個時辰便能走到了。”
葉桑點了點頭,又抱緊了自己手中的湯婆子。一腳深一腳淺地隨著冬九在雪地中心走著。
冬九看葉桑走的著實是艱難,路在外面的小臉都被凍得有些泛青,心疼的上前扶住了葉桑的胳膊。兩人互相攙扶著,一起向前走去。
天色將亮,越是往前走,眼前的景色便越發的荒涼。葉桑看著眼前幾乎被雜草堵住了的路,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
對於溫錦繡這個母親,葉桑的感情是複雜的。她繼承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如今就要繼承人家留給女兒的嫁妝,自然是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而且對於溫錦繡這個母親,葉桑並非沒有感情。
兩人越過了齊腰高的草地,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葉桑從冬九手裡將地圖接了過來,蹲在地上仔細的查詢著地圖上面所標準的一處小標誌。
片刻之後,在山路的左側發現了一處紫色的小花。那花朵十分的不起眼,卻與圖紙上所畫的標誌一模一樣。
葉桑轉頭和冬九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睡著那花朵所長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桑和冬九兩人便走到了盡頭。看著四周成環保知識,教他們二人圍在一起的山體,葉桑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走,確實是這個地方沒錯呀,為何此地會什麼都沒有?莫非是一個什麼機關?
想著葉桑蹲下身來,仔細的在山壁四周搜尋著。冬九看到葉桑那般態度,也猜出了葉桑心中所想跟著他,兩人分頭在四周摸索著。
低頭尋找了好一會兒,將四周的山壁幾乎都摸了個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兩人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葉桑開口問道:“冬九,你可懂機關術?”
冬九苦笑著搖了搖頭,“機關術錯綜複雜,但凡有文書記載,都被各大世家收藏了起來。奴婢是沒有機會看到的。若是少將軍此時在這裡的話,定能為小姐解惑。”
想起姬長夜葉桑,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地笑容,“聽你這麼說,長夜還真是什麼都會呀!”
說起自己的主子,冬九也來了精神,“那是自然小姐,別看少將軍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不太愛說話。那是因為少將軍要擔負起整個將軍府的責任,所以在外人面前自然要表現的嚴肅一些。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從小到大姬老將軍將自己會的東西,不會的東西,都交給了少將軍。”
“而少將軍也沒有辜負姬老將軍的期望,但凡是姬老將軍交給他的東西,少將軍都學得一等的好。京城裡面的那些世家公子們,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咱們家少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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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桑看著冬九面上滿滿的自豪之色,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想起自己之前在京城裡面看到姬長夜的時候,姬長夜正在參加一個月會,身邊的那些世家公子們,每個人對他都是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