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換句話說,更像是鴻門宴。
陳家的人虛偽,只怕是要踏著葉家的面子做足自己的姿態。
“陳家設宴?”姬長夜一頓,薄唇緊抿,手裡的酒杯緩緩搖曳,問:“醉風樓的那個?”
黑衣人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方才葉小姐去了南街,似乎另有打算,但發現我之後,便折返了……”
“南街?”男人重複了這兩個字,眸色一暗,黑眸劃過一絲幽光。
“倒是有意思。”思忖了片刻,男人眸裡的幽光越發深沉,冷道:“繼續監察,若是在被發現,去暗堂三日。”
聞言,黑衣人渾身一顫,連忙退下,魅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折袍。”
直至屋內只剩下他一人,他放下酒杯,喚道。
守在門口的折袍連忙推門而入,他穿著薄衫,黝黑的雙頰泛著兩團緋紅:“爺,有什麼吩咐?”
外面數九寒天,冷風刺骨,折袍依舊面不改色,反而越發的燥熱。
“準備一下,隨我去醉風樓赴宴。”姬長夜一笑,不等折袍反映,便徑直走出。
折袍一愣,有些傻:“爺不是說不去了麼?說三公子設宴絕對是場妖精宴麼?”
陳家請了全城的千金小姐,可不是妖精彙集之處。
“既然妖精都去了,怎能少得了我這個魔王,你說是也不是?”
走動間,女人香肩微露的畫面映入腦海,他眼眸微顫,眼角競勾出幾分妖嬈。
聞言,折袍更茫然了幾分,見自家爺不再多做解釋,撓了撓頭,連忙跟了上去。
左右是赴宴,說不定有美味佳餚不是?
……
醉風樓。
陳家設宴,未到時辰,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了了風趣。
葉桑打扮地奪眼,給了請帖,便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跟著管事走進偏廳。
“這就是葉家的四小姐?不是吧?竟然是這般品味?還真當時惡俗。”
“這不是唱戲的麼?葉家也算是容城數一數二的商戶,上下三代富裕,怎麼就她看上去就相隔暴發戶?”
“噓,小聲一點……忘記以前聽說的了嗎?聽說這女人是邪星在世,剋死的生母不說?就連她住的地方都極為邪門,要是惹了她,要是沾了邪氣……”
幾個下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話未說完,觸及到葉桑挪過來的目光,便立馬噤語。
身後,角梅跟隨在她身後,聽著那些人的閒言碎語,緊緊地攥緊著手,卻並沒有吭聲和反駁。
察覺到角梅的神色,葉桑一笑,抓了抓的手,說道:“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
角梅無言,困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