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鶯的話看著沒什麼錯處,可最後那句“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了一把”,卻含沙『射』影的指出跟突然冒出來的林炎冉有關。
大家都知道袁鶯跟林家二小姐很要好,林二小姐又跟林大小姐不對付,所以,袁鶯跟林家大小姐是對頭。
莫不就是貴妃娘娘召見林炎冉,到這裡後,躲起來不見人影,又或者對韓家姐妹見死不救,等到袁鶯出現的時候,在背後使陰招,將她推下水去,她們來了之後,又假惺惺的上來,將罪名退到貴妃娘娘身上。
“是嗎?”林炎冉看著袁鶯,懷疑的說道:“我剛剛『迷』路了,也沒有看到四周有人經過,莫不是姐姐幻覺了,你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氣救人?莫不是姐姐沒把人拉上來,反而自己被她們兩人拉下去了?”
“你胡說什麼?!”韓燕打了一個噴嚏,她早就聽得不耐煩了,她們本就是想還林炎冉的,沒想到她不僅完好無損,還在這裡拖延時間,讓她們在大冬天的一身溼衣服穿身上吹冷風!
她氣惱不已,一把扯開袁鶯怒目相向的瞪眼,道:“她剛才明明就是已經將我救起來了,是你在背後推了一把,就讓我們兩個再次掉進水!”
林炎冉驚訝道:“姐姐莫不是眼花了,大家有目共睹呀,我剛才從那邊花叢走過來的,並不在湖邊啊。”
“你還狡辯,要不是想推你……”韓燕差點說漏嘴,要不是皇后一個眼刀提醒她,她住了嘴,指不定她就全坦白了。
這時,皇后說話了。
“這麼冷的天,大家都不要站在這裡了,姑娘們年紀小,要趕緊去換下衣服,免得生病。”皇后不容抗拒的對四周的人說道。
皇后威嚴的目光將林炎冉全身上下掃一遍,道:“你裙子上也弄髒了,不若一道去未央宮裡,換身衣服再過來吧,至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兒再說。”
林炎冉恭敬的稱是,跟著皇后身邊的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宜貴妃眯起眼睛,打量幾人,妖嬈一笑道:“既然牽扯到本宮,本宮便也隨你們一起過去瞧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在陷害本宮!”
這話一說,眾人心裡一緊,也都跟著皇后一起去到未央宮。
一盞茶的功夫,太醫已經替三位貴女一一看診,只道是受了風寒,沒什麼其他的損傷,便開了『藥』方離開。
皇后這才略略放心的直說:“幸好老天保佑,沒事就好。”
眾位妃嬪紛紛附和。
偏殿內,林炎冉已經換下衣服,由專人伺候著飲茶,而她的衣衫在她換下的時候,就被宮女抱走了,想必……是拿去皇后那裡了吧。
皇后本在更眾位娘娘喝茶,看到宮女遞過來的眼『色』,連忙起身,找個藉口離開大殿,在耳室內看到抱走林炎冉衣衫的宮女,宮女恭敬的遞上一張絹絲繪製的地圖。
“就是這個圖?”皇后挑眉,塗著大紅丹寇的手指輕輕一挑,絹絲便到了她的手裡。
“回皇后娘娘,這是從林小姐貼身小衣的內兜裡找到的,可見其慎重謹慎,應該沒錯了。”宮女畢恭畢敬的回道。
皇后挑眉,前後翻看兩下絹絲,隨手一送,便將手帕的狀地圖塞進自己的衣袖兜裡。
她們才一離開,屋簷下的宜貴妃冷笑一聲,跟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未央宮大殿內,林炎冉急衝衝的跑到皇后跟前見禮,然後驚慌的說自己很重要的一件東西落下了。
皇后假裝不知,敷衍道:“莫不是剛才走得匆忙,掉落在花園裡了,本宮這就立即命人去找,你且說說是什麼?”
林炎冉咬唇,為難的看看皇后,結結巴巴的說是一塊手絹。
這時,殿外走過來一個內侍公公,稟告道:“皇后娘娘,時辰差不多了,是時候起駕去御花園裡了。”
皇后大方一笑,端莊武斷的說道:“女子貼身的手絹自然重要,本宮這就讓人去尋來,若是尋不到,也會陪林家小姐一匹絲絹作為補償,總歸,不能讓姑娘在本宮這裡受委屈。”
“……”林炎冉垂著頭,默默的問候她祖宗。
一眾妃嬪七嘴八舌的恭維一圈皇后之後,語氣均不滿的指責林炎冉莽撞和大驚小怪,若不是皇后仁慈,早就讓人將她趕了出去了。
皇后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笑道:“既然如此,眾人隨本宮一起與御花園吧,天氣寒涼,若是讓眾位親家等久了生病了就不好了。”
“是。”眾人附和,一起離去。
對於剛才的誤會,花園裡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就連還躺在偏殿的韓詩和兩位貴女也都沒有人提起,想來她們都有皇后的人照看著,既然『性』命沒什麼大礙,也不用擔心其他的吃不飽穿不暖的事情了。
宜貴妃走在後頭,別有深意的看一眼林炎冉,輕笑一聲道:“剛才真的是本宮的人讓你去湖邊的嗎?”
“臣女不知,不過確實有宮女讓臣女去湖邊,說的便是娘娘的名諱。”林炎冉不卑不亢的垂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