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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沒有說,不過讓奴婢預留晚膳。”香籬點頭,回答她。
林炎翎抬頭,看看烏雲密佈又電閃雷鳴的陰沉天空,蹙眉。
似是自言自語說道:“這種鬼天氣!大姐去完太子妃那裡,應該立即回來的啊,怎麼都兩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難道真的去……那個臭男人那裡了?!”
香籬在一邊聽得莫名其妙,聽到“臭男人”三個字,瞠目結舌,更加一臉懵『逼』。
什麼臭男人,小姐要去哪個臭男人那裡?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晚一點等香桃回來,她一定要讓香芹姐姐好好的盤問一番。
林炎姝出了暢冉園,回到自己的房間,揮退下人,將懷中的圖紙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確定與祿王曾經跟她描述的比較相似,便心中有了數。
她在房中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思考著要怎樣約祿王殿下出來,將圖紙交給他。
這是,窗前一個身影一閃,外面的人沉聲道:“林二小姐,祿王殿下有急事相商,這是書信。”
林炎姝一愣,看到半掩的窗前站著一個黑影,一封漆封好的書信便擱在上面,沒等她回神反應過來,那人黑影一閃,又消失在窗外。
林炎姝心中忐忑,將信將疑的拿過書信展開,是祿王的筆跡,他約她今晚臨煙閣相見。
正好,她也想要將圖紙交給他,擇日不若撞日,就今晚吧,也免得被大姐發現丟了東西,跑過來找她要,說不定還要搜她房間。
最快速度的將圖紙給祿王,大姐就算到時候懷疑,也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把她怎麼樣。
而同一時間,祿王也受到一封漆封好的書信,是林炎姝的親筆信,說是圖紙已經拿到手了,約他今晚臨煙閣相見,將圖紙交給他。
且說,林炎冉約了慕容彥雲,登船後,畫舫在如煙如霧的落霞湖上緩緩飄『蕩』,朝著湖心的小島駕駛去。
林炎冉跟慕容彥雲兩人坐在船艙裡,相對而坐,淺酌賞景。
香桃那個吃貨一聽船上有新鮮的烤魚,稍微掙扎一下,在林炎冉鄙夷的眸光下歡快的跟著趙叔下去吃好吃的東西去了。
船上僕從不多,船艙門口也只得兩個侍婢守著,倒是清幽雅靜,更不用擔心會有人聽壁腳什麼的。
“沒想到今天天氣這麼差,你還是願意出來一聚。”慕容彥雲開口,打破沉寂。
“本就欠你一頓酒,這種雨天遊湖也是別有一番情趣,何來不願之說。”林炎冉緩緩一笑,開口解釋。
慕容彥雲微微一曬,親自替她斟酒。
林炎冉看著傾注如下的透明『液』體,問出一個自己關心的話,“太子一黨遭到打壓,慕容公子這邊可有受什麼損傷?”
慕容彥雲很顯然沒有意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有片刻的愣神,心底微微泛著歡喜之情,面具下的眸光變得幽暗而深邃起來。
他說:“趙氏賭坊已經被查封了。若說沒有損傷,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從一開始,我的立場就站在太子這邊,這麼些年,在京都雖行事隱秘,但很難不遭到有心人的嫉恨,如今太子落馬,自然有不少人趁著這個機會肆意打壓,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於我,無礙。”
林炎冉還是頭一回聽他說這麼一長串的話,頗為新奇,頷首道:“倒是我多慮了。”
“我倒是很喜歡你這般多慮呢。”慕容彥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心頭『蕩』漾著溫暖。
很明顯,他在說他喜歡她的關心和掛念。
林炎冉一愣,有些尷尬,明明她的意思不過就是平常朋友之間的普通意思,怎麼經他一說,別有一層深意起來了。可是,她面上裝作不懂。
她抬手舉起酒杯,岔開話題道:“這第一杯酒,炎冉敬你,多謝之前慕容公子仗義相幫。”
慕容彥雲揚眉,笑道:“之前?你說的是哪一件事?”
“……”林炎冉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失笑。
林炎冉尷尬的眨巴兩下眼睛,抬頭飲下一杯酒,笑說:“看來,是我莽撞了,公子幾次三番的幫襯我脫離危險,炎冉無以為報,只能以這杯薄酒酬謝了。”
“冉兒……”慕容彥雲低聲輕喚,對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頗為猶豫道:“可以這樣喚你嗎?”
“當然,慕容公子本就年長,這樣甚好。”林炎冉大方的回道。
“那你也不要公子長公子短的,聽著生疏的很,就叫我沛欽,我的表字。”慕容彥雲笑道。
“好。沛欽。”林炎冉溫柔一笑,再次舉杯,道:“來,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