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跟將軍府無關,只是這個人的份例銀子所花費的地方不一樣而已。像妹妹這般花容月貌的,當然是得多置些衣裳來襯托一二,像她們,就沒有妹妹這般好福氣,都花在嘴上了呢?呵呵。”
這番話說的別有深意,惹來四周貴『婦』千金們都笑了。
這些大家千金平素沒有什麼重活累活需要做的,唯一能保持身材的事情就是少吃點,是以,她們寧可餓著也不要為了身材發胖而吃飽。
可偏偏林炎冉和林炎翎兩人一個習武鍛鍊,一個長身體,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困擾,是以她們在正常的吃飽的情況下,相比較其他千金小姐那貓屎兒般的飯量,就顯得格外的能吃。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話題經久不衰,大家能討論一早上,才現在看到本人後還能津津樂道的原因。
“小孩子貪嘴也就罷了,可你看林大小姐也是不小了,怎麼還那麼沒規沒矩的樣子,這麼能吃,以後哪個婆家敢要啊!”
“可不是,這沒了娘教的孩子,就是不懂的姑娘家要保養身子。”
“呵呵,你還替人家憐惜身子呢,人家可沒你這份閒心,人家可是可著勁的折騰身子呢!你就別瞎『操』心了。”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再配合那曖昧的眼神,無不讓人想歪歪。
這次,又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似是有猛料,一定要挖出來,讓她們評論一二,她們才能吃得香睡得踏實。
於是,短暫的靜默後,就有人湊過去,小聲問道:“哎,這話怎麼說的?你的訊息一向最是靈通,莫不是知道什麼?趕緊告訴姐姐,也讓姐姐湊個趣唄。”
“就是就是,別吊人胃口了,快說啦!”
“哎呦,我也就是聽說,可不敢四處『亂』說道,萬一得罪人就不好了。”
“能得罪什麼人吶,這不大家都在傳八卦麼,不用擔心。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碎嘴的人那,會替你保密的,快說說。”
在眾多三姑六婆的夫人小姐圍攻之下,那人扭扭捏捏的吧啦吧啦一股腦兒全說了,一氣呵成都不帶喘的,也是人才!
那人剛開始還好像有所顧忌,到後來就眉飛『色』舞的、有聲有『色』的、微妙微俏的、將林炎冉如何徹夜不歸,如何與野男人深夜私會,第二天如何不要臉的還跟那男人在大街上晃悠,全部說了。
如此種種,聽得人唏噓感嘆,這林炎冉莫不是就是天生的浪『蕩』之女,不然怎麼能在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苟且之事之後,還能光明正大理所應當去逛大街?!
那些汙穢之事,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竟然被她們描繪的跟親眼見到一般,這些『婦』人的八卦和想象能力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林炎翎繃著小臉,面無表情的朝那個口若懸河、舌燦蓮花、說得起勁的人看過去,牢牢地記住那張臉。
還有那些聽得一愣一愣的,時不時驚歎連連,唏噓不已的人,她在心底惡狠狠的發誓,晚一點再收拾你們!一個都不放過,且等著!
林炎翎下意識的發狠,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雖然,她能不介意這些人詆譭她們是能吃如豬,只要沒被她看到,還是可以當做眼不見為淨,畢竟她們看上去也確實是比那些要保持身材的千金小姐要吃的稍微多點。
但對於這些人汙言穢語來誹謗林炎冉的清白,她就不能坐視不理,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和場合,只能剋制。
她在考慮要不要想辦法先帶大姐離開這裡,先避一下,耳不聽為淨。
這時,旁邊一隻素白纖柔的手突然伸過來,包裹住她小小的肉肉的拳頭,耳邊傳來林炎冉淡定的聲音,溫和如三月的春風絮柳。
她說:“不必介意,任由她們過過嘴癮,發洩一下口浴,還傷不到我。”
林炎翎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氣憤的開口:“可她們說的太難聽了,而且也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竟描述的跟親眼所見一眼!”
“我徹夜未歸是事實,並非空『穴』來風,只不過她們這些人沒有窺伺到事實真相,從而胡『亂』編造,不礙事的。”
林炎冉的面容平靜,神情依舊淡定從容。
真相如何當然只有她這個當事人知道,何況說她們能吃本就是個引子話題,最根本的本來就是這個幕後之人要牽出她已經失去清白這個重頭戲。
但不管外面傳的如何難聽,她目前是不會出來澄清的。
“如果放任,只會讓事態擴大,到時候假的都成真的,不可收拾,大姐就真的不管嗎?”林炎翎緊繃的小臉上出現一絲疑『惑』之『色』,略含擔憂的看著林炎冉。
林炎冉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淡淡一笑,道:“她們還沒有真的鬧起來,我在等著。”
“大姐在等什麼?可有應對之策?”林炎翎臉上的懷疑之『色』更重。
她不清楚事實,她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可是就是猜不透這背後的利益糾葛,但看大姐一副早就知道且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真的是她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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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林炎冉不欲多說,只是衝她點點頭,然後眸光意有所指的朝著大殿主位上空著的那個最高位置看去。
林炎翎便明白了。
大姐在等事態擴充套件到一定程度,最好是能傳到皇帝的耳朵裡去,依著皇帝和瀟月的情分,是不可能任由這些長舌『婦』們詆譭林炎冉的閨譽的!
林炎翎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這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