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羨愉悅的揚起唇角,唇畔原本若隱若現的括號十分深刻,他收緊手臂,在她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不由分說的,他吻上她的唇。
柔軟的四瓣唇碰在一起,微微的沁涼,帶著淡淡的酒香,電光火石瞬間,『迷』醉了他和她的眼,亦『迷』失了心。
林炎冉僵著身子,背部繃得死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身體裡有一股陌生的情『潮』,正洶湧澎湃的朝她襲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懵懂的微微顫抖著身子應承下來。
濃重的男子氣息混著淡淡的酒香將她包裹著,擋去周身的一切冰冷寒霜,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燙的她臉頰似火燒一般,緋紅一片。
他在她的唇上停留的一瞬息,看她瞪大眼睛,忘了呼吸,不由輕笑。
緩緩的,他輕輕吮一下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嚐柔軟芬芳的花朵兒,不得重了亦不肯放開。
她突然間驚嚇到了,雙手一撐,大力的將他推開。
他冷不防的被她推個正著,跌坐在瓦礫上,發出稀里嘩啦的的刺耳響聲。
林炎冉手指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唇瓣,那裡彷彿還帶著他唇上的酒香和熱烈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麻。
她驚慌失措又惱怒氣憤的瞪他一眼,站起身,打算離開。
他從瓦片上彈起來,迅速的扣住她的手腕,“別走。”
她皺眉,聲音帶著一絲來不及平復的驚惶,她極力剋制,平靜的說道:“服下『藥』丸後,在半個時辰內調息一個大周天,能幫你恢復九成功力,機不可失,刻不容緩。”
“幫我護法。”北宮羨看出她想要極速逃離,他捨不得就這麼放她離開,找個不是藉口的藉口,阻攔她。
“這裡沒人會來。”林炎冉淡淡瞥他一眼,鄙視他卑劣的藉口。
“你……真放心?”北宮羨也沒有顯得很尷尬,只是揚起濃眉,輕聲問,那低沉的嗓音和溫柔又略含委屈的聲音,聽得林炎冉心肝兒顫。
“我,我在附近。”林炎冉最終妥協,不好意思的別開臉,結巴說道。
北宮羨終於笑了,鬆開手,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說不出的愉悅,直到看不見她,這才收斂心神,盤腿而坐,開始運功調息。
同一方天幕下,祿王府。
殷少融滿身疲憊的從丞相府歸來,侍衛來稟報調查的結果,他蹙眉,沉聲吩咐:“將人帶到書房,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
鶴雲樓掌櫃的和那天當值的小二跪趴在偌大的祿王府書房,顫著身子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事無鉅細統統稟報給坐在上首的高貴男人。
“這麼說,他們喝完酒,一整個晚上都呆在房裡,直到清晨才離開?”祿王捏緊手裡的天青『色』茶碗,任由灼燙的茶水透過薄瓷傳達過來,燒出一團火。
“確實如此,小,小人絕不敢欺瞞祿王殿下。”掌櫃的相比較店小二還是要鎮定許多。
他稍稍抬眼,偷瞄一眼坐在上首的男子,俊美無壽,此時正隱忍著怒氣,滿面陰霾,這樣的祿王與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大徑相庭,他不敢惹,也惹不起,只能據實以告。
“中途無人離開?”祿王聲音如水,不辨喜怒。
“沒,沒有。林,林小姐的手……受傷了,喝,喝醉了,九殿下……一直在,在照顧。第二天一早,九殿下……殿下抱著林,林小姐離開,沒有,命人準備馬車……”掌櫃的結巴說道。
殷少融沒有再問,他在腦海裡開始整理他所知道的資訊:北宮羨、林炎冉、喝酒、一起在房間待一整晚,床單上有血汙,第二天親自抱著她離開,林炎冉的刻意交代,讓掌櫃的不準跟任何人說,還有北宮羨離開時的威脅……
這些都只說明一件事情,兩人發生了關係。
少男少女在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時忍不住,很容易乾柴烈火,這太正常了。
但看在岐山別院裡,北宮羨對林炎冉的傾心維護,林炎冉的惱羞成怒,還有什麼比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來得更確切,更篤定的事情呢。
一想到那個北宮羨,平時看著遊手好閒的柔弱少年,不想竟然有那樣高深的武功修為,原來這些年,他在太后的庇護下偽裝,隱忍行事,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若不是因為林炎冉的事情,他應該還會繼續偽裝下去。如今知道的人,除了他還有太子,很快,林鈞也會寫摺子告知父皇,北宮羨愚蠢的暴『露』,必定會危及自身,麻煩不斷。
殷少融冷酷的抿著唇,等到北宮羨隱藏的實力大公開,不用他動手,就會有人找他麻煩,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情。
只是一想到北宮羨奪了林炎冉的清白,他就很不爽,有種綠雲罩頂的感覺。
殷少融手掌不自覺的用力,手上的茶杯碎成渣碎,突然的響聲嚇得他面前的兩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寂靜的空間,窒息的沉悶在無聲擴散,掌櫃的和店小二在心底不停的祈禱祈求,面上大顆大顆的掉著汗珠,幾乎快哭出來了,卻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