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衛隊是什麼?”林炎姝不明所以,蹙著眉頭,臉上帶著些許凝重。
“你管它是什麼呢?重點是林炎冉一個晚上沒回府,她能去哪裡?”樊芙略略興奮。
女子夜不歸宿是大大的不妥,她舉一反三的想到一些銀穢的事情,這次可算是逮著林炎冉的小尾巴了。
林炎姝瞥她一眼,看香菱欲言又止的神情,問道:“你還打聽到什麼?”
“奴婢,奴婢剛才在大街上看到……”香菱微低著頭,見自家小姐不耐的蹙眉催促,連忙湊上前去,壓低聲音道:“奴婢看到大小姐和九殿下在一起,而且,而且她穿的不是昨天的衣服……”
一個女子,夜不歸宿,第二天與一個男人在一起,還光明正大的大上街上晃悠,還換過一身衣服,這不得不讓人遐想,他們在一起做了些什麼。
樊芙在心裡暗罵:這個賤人還要不要臉了!
“這個賤人,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被我說中了吧。”樊芙考慮到林炎姝的心情,說出的話越發咬牙切齒,弄得像是她與林炎冉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可她看林炎姝沒什麼情緒反應,眼睛骨碌碌一轉,出主意道:“不若,我們現在就去找將軍,把林炎冉夜不歸宿的事情告訴他,讓將軍厭惡她。”
林炎姝這才從獨自思考的呆愣中回神,輕飄飄看她一眼,很謹慎的吩咐道:“讓香芬、香茉她們倆分別出府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一定要打聽到大姐昨晚去了哪裡。我們有了確實的證據在手,才好計劃行事。”
“是。”香菱應聲退下。
林炎姝見她轉身出門,又想起什麼似的,將她喊回來,仔細叮囑道:“還有,繼續派人跟著她,我擔心她這幾天必有動作,需要趁早知道,若是對我娘不利,便要提前告訴父親。”
“是。”香菱再次應聲,見自家小姐沒什麼要吩咐的了,便退下,離開的時候將房門關好。
樊芙尷尬一笑,上前拉著林炎姝,讓她重新坐回到貴妃榻上,笑道:“還是姝妹妹想的周到,來來,表姐繼續幫你敷眼睛。”
“表姐。”林炎姝微微嘆口氣,面帶愁容說道:“我不得不謹慎,之間接二連三的事情,大姐都像是有所防備和提早知道,弄得我們很被動,這次事關母親『性』命,我不能再疏忽大意了。弒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信大姐真就能忍下這口氣。她定會出手對付母親,就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時候出手,若你是她,又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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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怎麼會是她呢,妹妹真是說笑話,不過,謹慎是好事,是好事哈。”樊芙連忙撇開關係,見林炎姝蹙眉盯著她,又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出言附和她。
關於這親姐倆的恩怨她是不想參合,可畢竟參合的人身份是她親姑母,她就是再不情願,也必須站在林炎姝這一邊。
“……”林炎姝看一眼樊芙那諂媚的神情,心裡不屑鄙視,果然是個沒什麼腦子和見識的人,不過是看在她在身邊還算貼心的份上,繼續讓她呆在將軍府,至少她還算是個能說上話的人。
林炎姝一想到如今將軍府死的死、病的病,尤其是親孃還在牢裡待著,死氣沉沉,安靜得可怕,她不由嘆口氣。
閉上眼睛,等著樊芙伺候。
她在心裡,卻飛快的算計,她接下來與林炎冉的恩怨,需要怎麼清算才好。
且,為了以防萬一,她現在最好能求得祿王的幫忙,可祿王似乎比較在意姐姐多一點,她究竟要怎麼做,既能破壞姐姐在祿王心目中的形象又能讓祿王幫幫自己,去救親孃呢?!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敏感的,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她其實能感覺到祿王對她兩姐妹的心思有些搖擺不定。
她從來都覺得除了武功,她比之林炎冉要強上許多倍,不是她自信,而是事實。
可空有武功有什麼用,女子,到底還是要嫁人生子的,是以,林炎姝覺得,在祿王這件事情上,他一定會選自己,可是他對姐姐,除了身份的顧慮之外,定然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林炎姝閉著眼睛安靜的想了許久,突然她坐起身,抓著樊芙的手,鄭重說道:“表姐,我現在四周都有人盯著,出府不方便,不若,我寫一封信,你幫個忙跑一趟祿王府,把信親手交給祿王,好嗎?!”
“我倒是願意,只是祿王他肯見我一介平民嗎?這樣做,會不會不妥啊?!”樊芙一愣,很快就意識到林炎姝這是想要求助祿王的幫忙,她倒是求之不得,因為這樣,她便有理由去見祿王。
想起不久前林炎冉對她說的話,依附將軍府可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可以,她還能趁此機會,親自跟祿王說說父親、哥哥的處境,也好讓他幫幫忙,想想辦法。
“沒關係的,祿王一向親民溫善,你就說是我的表姐,他一定會親自見你的。”林炎姝神情略帶羞怯,可是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卻是帶著莫名的興奮和些許期待。
如今,除了樊芙,也沒有別的人能幫忙了,雖說她不怎麼想要樊芙接觸祿王,但目前的情況也只能讓她先頂著,跑跑腿。
樊芙不是府裡的丫鬟,出入將軍府不用找任何藉口,也沒有丫鬟們要出示對牌那麼麻煩,除了報備一聲,倒是可以隨時進出將軍府,讓她幫著她給祿王傳遞訊息,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樊芙面上不顯什麼,只很樂意的笑道:“我知道你如今在將軍府的處境,幫你跑跑腿,傳遞一下訊息,倒是沒什麼,只要你放心表姐的為人和做事能力就行。”
“我當然放心你的為人和做事啊,你可是我的親表姐呢。”林炎姝展顏一笑,拉著她的手親暱的走到落英園,笑著說道:“表姐答應了,那就拜託表姐了,我這就去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