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翎沒有回話,心裡卻十分清楚,她孃的病不僅僅是中毒,還有憂思鬱結,常年悶在屋子裡,不得病才怪。
只是在這裡沒有心理醫生專門治療,她也只懂皮『毛』,她孃的『性』子也比較難開導,故而……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拖多久是多久。
眼看著就到了院門口,林炎翎想了想還是說道:“大姐知道哪裡有醫書,能否借來一閱?”
“你感興趣?”林炎冉問。
“嗯,不為別的,就為了調理我孃的身子。”林炎翎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別人就是懷疑,但看她頂著個面癱臉,一本正經的樣子,也看不出什麼。
事實上為她娘治病只是一方面,重點是她以前主要是學外科西醫,中醫懂得不多,至少在草『藥』認識方面欠缺很多。
林炎冉沒再多問,想了想道:“母親和父親都是行伍出身,醫理方面的書並不多,我可以找找,找到了會讓人送過來。你為何不去找父親?”
“跟他有代溝。”林炎翎脫口道。
“?”代溝?那是什麼東西?林炎冉不太明白,越發看不懂這個小妹了。
呃……林炎翎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院子裡面走,臨走前硬邦邦說道:“就是說不清楚明白的意思。”
林炎冉望著小小的背影,失笑。暗忖:這個臭丫頭貌似還沒有跟自己道謝吧,好吧,她大人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
林炎冉回到自己院子,用晚膳的功夫,琴姨稟報完院子的情況,丫鬟進來收拾一番,琴姨卻略微緊張的在房裡瞪著她,也不說話,也不離開,卻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林炎冉笑道:“琴姨放心,我現在做事有分寸,剛才在祖母那裡只是說了會兒話,她並沒有訓斥我什麼。”
“真的?!”
“嗯。放心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讓香芹安排值夜的人手,你去睡吧。”
次日一早,眾人才用過早膳,忽聞門房來傳,說是宮裡來了人,正在前廳等候大家去接旨。
老夫人神『色』一肅,連忙命人去前廳好茶好點的伺候著,自己則帶領府中一眾女眷稍整衣冠,前去接旨。
前來頒旨的是個油頭粉面的中年公公,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公公和兩個小宮女,老夫人一見這陣勢,便知道這公公大有來頭。
果然,待公公宣旨完畢,老夫人親自上前隱晦的一番寒暄,順手塞了一對赤金鏤空嵌瑪瑙的鐲子,這才打聽一丁點訊息。
嶽公公是仁壽宮裡的大太監,這次是奉太后旨意前來辦差。
懿旨的意思很明顯,明天是中秋節又逢太后壽辰,宮裡凡五品以上官員都能攜少量家眷進攻夜宴,念及林將軍府上大喪,擔心府中女眷有所避忌不能出席,這才頒旨給個恩典,命老夫人帶著女眷出席。
當然懿旨中明確指出太后掛念林夫人的女兒,所以,一定要帶嫡長女林炎冉出席,指不定到時候太后想起來要單獨召見。
老夫人感慨太后她老人家仁慈,連連謝恩,臨走時,又送了一包沉甸甸的銀子給嶽公公和小公公宮女們,感謝他們這麼大熱天跑來跑去十分辛苦,這點孝敬銀子就當給他們買茶喝。
嶽公公掂著錢袋子,很滿意的走了,回宮覆命。
這是自林炎冉母親去世以來,府裡的人第一次這麼熱鬧高興,能奉太后旨意進宮宴飲那是天大的恩賜,女眷們猶自開心,一定要好好裝扮裝扮。
老夫人思量一番,便吩咐下去,明天中午吃過團圓飯之後,由她帶著林炎冉林炎姝兩姐妹入宮,其餘人等按部就班,老實在家待著。
樊姨娘原本還指望老夫人會帶她進宮見見世面,老夫人一聲令下,她便不敢再多說什麼,末了,只笑容可掬的說,前幾日命人給府裡的人各置了兩套秋衫,兩套冬裝,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遂命人去成衣鋪子取回來。
老夫人嘉獎一番後,叮囑她仔細安排,好好置辦,定要讓她兩個孫女穿著得體,不能落了將軍府的臉面。
林炎翎還小,不帶去宮裡可以理解,姨娘們是斷不能入宮的,而樊芙一聽老夫人的意思,便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不可耐。
以她的身份,入宮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她若不知道便罷了,可現在她不僅知道了,還有機會,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平白錯過了,躲在房裡想了想,便讓伺候她的丫鬟香草去暢冉園找林炎冉。
此時林炎冉正陪著琴姨在描花樣,房裡只有香桃在一旁煮茶伺候著。
香草說明來意後,林炎冉猶自發呆了片刻,看小丫鬟著急,這才緩緩說道:“不是我不幫表小姐,實在是祖母發話,我無能為力,這件事不若去求樊姨娘來得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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