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道:“你看前幾天樊氏往廟裡跑得勤,你說,她這是幹嘛?”
王麼麼笑道:“那還不容易猜,指不定求觀音菩薩保佑,趁著將軍現如今在府裡呆的久一些,盼著能給她送個兒子呢。”
喬氏攪動瓷羹若有所思。
王麼麼又道:“我就說樊姨娘心術不正,也不瞧瞧現如今府裡是個什麼狀況,還有你看看她今天穿的那一身簇新的衣裳,也不怕人笑話,我覺著老夫人也發現了,只是不說罷了,且看著吧,遲早會惹出事來。”
“麼麼這麼一說,我心裡就舒服多了,這些年要不是有麼麼在身邊陪著,時時提點,我早就……”喬氏是真心感激她。
“千萬別這麼說,做奴婢的替主子分憂那是本份,姨娘這些年待我老婆子好,老婆子我心裡明白著。”
主僕兩人又絮叨著說了些話,伺候好喬氏歇息之後,王麼麼便退出房間,徑自去了暢冉園。
林炎冉的院子跟林炎翎的是一個方向,兩人從老夫人那裡出來之後,便一起離開,一路沉默,等過了暢冉園的分叉小路,林炎冉卻沒有轉身回去,而是跟著林炎翎一起走,打算把她送回院子,再折返回來。
林炎翎卻不大願意讓她跟著,她總覺得這個大姐心思敏捷,尤其是那雙眼睛,沉靜而銳利,能洞悉人『性』。
“你跟著我做什麼?”林炎翎語氣冰冷的質問,口氣不善,可她聲音卻帶著孩童的稚嫩,聽上去將帶著幾分怪異,惹人想笑。
兩人都跟著丫鬟,林炎翎身邊的香葉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本就十分畏懼這個小小姐,這會兒也沒她說話的份,聽得自家小姐這麼冷言冷語對嫡出大小姐,心裡知道不對,卻不敢說話。
香桃一向待人和善,且來將軍府不久,雖然很好奇這位小小姐的『性』子,可看那冷酷模樣,她才不會上去觸黴頭。
香芹就不一樣了,她是家生子,本就熟悉將軍府,知道小小姐的姨娘不受寵,這個懦弱的小姑娘這麼對自家嫡出大小姐這般出言不遜,就是告狀到老爺那裡也是會罰她掌嘴的。
她看一邊林炎冉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挺身站出來,道:“三小姐,我家小姐一番心意送你回院子,你倒好,不道謝也就罷了,還敢甩臉子。再說了,這將軍府真真有身份的主子可是大小姐,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怎麼能說是跟著你呢?!”
林炎翎小小眉頭一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不符合年齡的冷酷盯著香芹,淡淡道:“又關你什麼事?”
香芹正要辯駁,卻見林炎冉道:“你很討厭我?”
“談不上。”林炎翎繼續擰著眉,冷淡道。
“是了,不然剛才也不會替我解圍,既然不討厭,那便是喜歡?”林炎冉也不著惱,只淡笑說道。
“別噁心人!”林炎翎寒著一張肉嘟嘟的俏臉,說得有些咬牙。
林炎冉繞開她,徑自往三姨娘的院子裡走,邊走邊說道:“雖說跟你不算很親,不過這次回來發現翎兒妹妹有些不一樣了,我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變化那般大呢?”
“如此,我也覺得大姐變得不一般,又是為何呢?”林炎翎毫不示弱的不答反問回去。
“你發現了?”林炎冉輕笑回頭,卻繼續往前慢慢走。又道:“被父親教訓一頓,吃了虧,便自覺起來,何況人總要學著長大,不是麼。”
林炎翎只能跟上她,聽她似是而非的說話,問道:“大姐跟樊氏和二姐有仇?”
林炎冉輕笑:“三妹果然聰慧過人吶!”
林炎翎默,腹誹道:廢話一句,懶得回答。
林炎冉偏頭,看著身邊矮胖墩般的小身子,道:“若說有仇,倒也不算仇深似海,只是樊氏不安份,總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連帶著二妹也跟她學得這般,太浮躁,不夠沉穩低調,如你娘這般安份,倒是皆大歡喜了。”
“可在旁人眼裡,我孃的善良和安份卻是懦弱無能,你知道是誰下毒害人的?!”林炎翎冷著臉,聲音帶著些嘲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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