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冉一早就稟了老夫人,告知舅父及表哥今日回國,她去相送。
老夫人心裡明白,這是應該的。
何況自林炎冉回府並沒犯什麼錯事,事事稟告長輩,做事周全,又從桂花口中得知她前兩日不計前嫌的去看了表小姐,十分讚許她這般尊長愛幼的作為,故而允了她的要求,只是還是讓人叮囑一定要規規矩矩坐馬車,不能莽撞行事,事事以將軍府為重就行。
林炎冉得了應允,輕車簡從的從側門出府,她特意早些出門,在城外十里亭等候出城的使臣隊伍,這樣不僅避開城中人多口雜,也能錯開與之相送的大隊人馬,單獨多些時間與表哥舅舅他們話別。
瀟梓瀚今日穿了一身墨翠嵌金絲如意錦袍,頭戴金冠,腰纏玉帶,一邊懸著玲瓏瓔珞玉佩,一邊懸著他從不離身的驚鴻寶劍。
他遠遠就看到十里亭外林炎冉白衣素裹的站在馬車旁等候,稟告一聲父親,兩人立即打馬上前。
瀟肅見過林炎冉之後,仔細叮囑幾聲便把時間留給兩個孩子,回到隊伍裡,吩咐從人們原地休息等候。
林炎冉讚賞的打量表哥今日穿著,嘴裡不乏調侃之意道:“表哥今日這身裝束倒是周正,雖少了素日的仙氣兒,倒也玉樹臨風,別有一番風格。”
瀟梓瀚本就覺得這身穿戴不自在,若不是今日出城場合需要,他是不會這般隆重著裝的。此時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打趣穿著,頓時更加尷尬,不過他平時就穩重矜持,面上倒也看不出什麼,只是細心的林炎冉瞧見他耳根子紅了,不由笑得越發得逞。
瀟梓瀚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也忍俊不禁,只慣『性』的伸出兩指,掐著她左邊麵皮問道:“真不打算離開將軍府嗎?”
林炎冉輕輕搖頭,實在不忍心一口回絕,道:“過幾天就是中秋,中秋之後就是年節,不管怎麼樣都要等來年了,我會給表哥寫信的,等開了春,若無戰事,我會去趟靈犀山師傅那裡,若表哥那時還未正是入朝為官,我們便約著去那裡見吧。”
瀟梓瀚知道再勸也無用,便點點頭,解下腰側彆著的匕首,遞給她關切道:“這個好好留著,若是在將軍府受了委屈,儘管寫信告訴我,我會親自來接你。”
林炎冉望進他純粹又真誠的黑眸,鼻頭酸酸,點點頭,依舊拉著他寬大的衣袖,左右晃『蕩』,十分不捨。
其實匕首她也有,只不過這把是表哥自小貼身帶著的,意義非凡,現如今鄭重的交給她,自然不好推卻。
瀟梓瀚任由她拉著衣袖,調侃道:“我記得,你是三月生辰,等過了生辰便要行及笄之禮,到時候冉兒就長大了,怎的還這般孩子氣?!”
他似是有些感慨又像是提醒她什麼一般,嘴角牽出一絲弧度,輕聲說道。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長大了就可以嫁人了,冉兒可願意嫁入國公府?
林炎冉卻裝作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瞪他一眼,笑道:“盡說些有的沒的,重點是表哥要記得給禮物啊!”
瀟梓瀚不禁失笑,他一片真心一片苦心又一次碎成渣!
這個可惡的丫頭就惦記著那點俗物,也不想想,抓住他這個人,嫁進國公府,成為長房嫡孫長媳,別說榮耀,那可是等同於數不清的金銀珠寶任君予取好吧……
再多言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瀟梓瀚默默的想,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能夠真正長大呢?!
回應他的只有秋天裡濃烈的陽光與乾燥的風。
林炎冉從自己袖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他道:“我這兩日又翻看了一些相關典籍,抄錄了一份詳細的製作圖文,表哥可帶回去細細研究一番,若能找到合適的匠人,也可嘗試著製作,有了成果還請寫信告訴我。”
瀟梓瀚看著手中精緻的荷包,上面繡著一隻精緻的玉兔,旁邊還有點點金桂,她喜愛桂花,更是愛屋及烏喜愛桂花製作的一切吃食和物件,她本又生肖屬兔,還記得在靈犀山的時候,她經常得意的自詡自己定是那廣寒宮的仙子轉世,不然怎麼能那般喜愛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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