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梓瀚見她猶自沉思,本不想打擾,但看著窗外天『色』,不得不打斷她的思緒:“你說有事與我說,究竟何事?”
林炎冉這才想起來今晚出府的要事,從懷裡拿出幾張紙,遞給瀟梓瀚看,說道:“我前兩日無意間翻看《兵魁雜記》時,看到這個,這其中記載的以特製藤條編成甲衣,可代替如今兵士穿著的鐵衣上陣殺敵,這種藤甲衣的好處多多,首先是輕,穿在士兵身上,行軍之時速度至少能提高一倍,另外是透氣,不論晴雨及天氣如何惡劣,都能減少士兵生瘡生病的機率,再者上面所說善能防箭,刀砍槍刺不入,遇水不沉,幾乎所向無敵,我當時看了這個十分激動,若真能製得這種藤甲衣,可讓如今計程車兵能力大大提高。這是原文記載及圖樣,我謄抄下來,想讓表哥幫忙參詳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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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梓瀚看著林炎冉越說越興奮的小臉,在燭火的映襯下,白瓷般的肌膚泛著蜜『色』霞光,不由心頭溫軟,連帶的目光中有了一種叫做寵溺的情緒淡淡流瀉而出,兩人都無所察覺。
“如此。”瀟梓瀚等她說完,見她有所期待的看著他,只得回應道:“表妹要弄這些做什麼?”
“先不說,我只問表哥可願意幫忙製成?”林炎冉含笑看過去,表情卻十分認真。
瀟梓瀚眉頭輕攏,他雖武功高強,但不善兵事,一來是他不喜,二來也還未曾真正上戰場,接觸軍事,此次前來西魏出使算是他正式出仕之前的一個預熱。
“即是有所記載,肯定有人已製成,為何還要親自去做?”他不好說幫也不好說不幫,既然她不願意告知用途,那他就問清楚緣由。
“是否有人制成我不清楚,至少目前來看沒有正式的大量的用於戰場,這本書也是我在翻找母親舊物之時拿過來當閒書翻看的,我想並不被眾人所知,即使母親也未必相信這種藤甲衣真有如書中記載那般無敵,所以只當閒書消遣而已。”林炎冉解釋道。
“我想要自己做成這種藤甲衣的目的……”林炎冉只猶豫了一瞬,便繼續道:“我要組建一支藤甲軍,不僅僅只有藤甲衣,還有盾器等。”
瀟梓瀚徹底驚住了,皺眉問道:“為何?!”
“算是自保吧。”林炎冉眉目忽而沉靜而銳利,有種說不出的冷肅之氣,她沒有說出口的還有一句:殺了西門勉。
瀟梓瀚疑『惑』的看她幾眼,唇角緊抿,最終沒問緣由,只當她是在將軍府處境艱難,道:“這種藤甲原料必定不好找,既要投入軍中使用,也肯定需要巨量原料及耗材,還有工匠難尋,只怕一時很難成事。”
“此事並不是迫在眉睫,故而不急。”林炎冉見他鬆口,知道十有八九他是答應了,展顏道:“何況批次製成這種藤甲衣也頗費銀錢,目前我也拿不出許多,只能少量秘密嘗試,一旦試製成功,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會大批次製作,這其中過程還需隱秘,所以,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細細思量,三思而行,這才來找表哥商量妥當方法。”
“所以。”瀟梓瀚瞪她一眼,道:“你才去賭錢?”
林炎冉一鄂,也沒解釋,只是訕笑兩聲,就讓他這麼誤會也行,至少賭來的錢還是用在實處,而不單單隻為行樂。
瀟梓瀚拿起桌上的幾張紙,細細看過之後,認真道:“據這裡記載,需要去到西南荒蠻之地尋找野藤為原料,光這裡就頗費人力,何況還需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後,晾曬、計量尺寸、銜接、編制等工序……”
“表哥還記得我剛去靈犀山的時候有一次我氣師傅關我禁閉,趁夜偷偷跑下山,結果『迷』路了,去到靈犀山脈南邊的一處山谷之中的事麼?”林炎冉不待他說完,輕聲打斷他。
她的話,勾起兩人遙遠的兒時記憶,那時候,她是驕縱難訓,經常惹惱了師傅,又遠離父母親人獨自在窮鄉僻壤生活,還得晨昏定省的刻苦練功,她時常不是偷偷溜下山就是獨自一人躲在房裡哭。
好在那時候還有大表哥和三表哥的陪伴,尤其是瀟梓瀚,只要得空了,就會從師叔那邊過來,陪她一起練劍,帶她去山中玩耍。
“那一次十分兇險,若不是三弟細心,發現你一路劃破衣衫留下的痕跡,說不定你早就被山中猛獸給吃了。”瀟梓瀚現在回憶起那一次,還心下發虛,他不敢想象若當時找到她時真的只有一具屍體,他該作何感想,但那種驚懼和害怕失去的感覺至今猶存。
“是呢。”林炎冉『摸』一下鼻頭,尷尬一笑,道:“那個山谷裡不僅有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樹,更生長了許多野生的細軟藤蔓,所以,表哥只需派人尋到那山谷,定會找到許多我們需要的原料,這倒不用擔心。”
“嗯。”瀟梓瀚收斂心神,點頭道:“待我這次回南梁後,會立即派人去尋。”
林炎冉道:“我比較擔心的是工匠難尋,不僅需要技藝高超者,更需要忠心保密之人才能擔當此事。”
瀟梓瀚也想到這點,默然片刻,道:“索『性』不急,慢慢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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