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心早就把墨雪舞當初在琅嬛國破壞他們計劃的事添油加醋地說過好幾次,還胡編亂造了不少墨雪舞殘殺他們族人的故事,倆人早就因此對墨雪舞仇恨不輕,早想將她剁碎了扔出去喂狼,這會兒自然比較激動。
月無心自然暗中高興,面上還是哭得悲悲切切:“就在殿下房裡……”
“來人!”凌月初居然等不及聽她說完,立刻大手一揮,“去醉月閣,把墨雪舞……”
“不準去。”凌淺月揮袖而入,面容清雅,卻又帶著一絲冷意,“任何人不準動墨雪舞一根指頭,否則別怪我心狠。”
目光從月無心臉上飄然而過,並不停留,卻讓人無法忽略那股輕蔑和漠視——比起前者,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恰恰是漠視。因為對一個人最大的輕蔑,是連看都不看。
所以月無心瞬間勃然,幾乎維持不住表面的楚楚動人:“殿下!你……”
“淺月,你放肆!”凌月初更是被他這句話氣得目光一冷,差點當場拍了桌子,“既是狐族的敵人,就該……”
“她不是。”凌淺月施了一禮,一舉一動清淡而優雅,“父王有所不知,墨雪舞是狐族人,之前之所以破壞了我們一點小計劃,只不過是因為記憶被封印。等我解開她身上的封印,她自然就會幫我們一起重返虞淵大陸。”
凌月初大感意外:“有這種事?”
“是。”凌淺月點頭,“所以……”
“可是殿下,您根本解不開封印啊!”月無心突然嘆了口氣,柔柔地說著,一副無限憂慮的樣子,“所以墨雪舞會不斷破壞我們的計劃,還幫著七煞一起對付我們,殘殺我們的族人!如果不除掉她,萬一她危及陛下和娘娘……”
凌月初皺眉,又把目光轉向凌淺月:“解不開?”
凌淺月唇線微凝:“現在是,我正在想辦法。”
凌月初的目光裡浮現出幾分森寒和陰狠,語氣也變得冷厲:“既如此,沒必要冒險,不如永絕後患!就憑她殘殺我族人這一項罪名,便死有餘辜!淺月,殺了她,絕不能再給她機會傷害任何一個族人!”
月無心很興奮,目光灼灼地盯著凌淺月,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讓他點頭一樣。
“不可能,我不會殺她。”凌淺月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淺淺地笑了笑,“不經我允許,也沒有人可以殺她。”
凌月初皺眉呵斥:“淺月,你這是怎麼了?就算墨雪舞是狐族人,又哪裡值得你堂堂狐族太子如此維護?你到底意欲何為?”
雖然凌淺月的話說的有點狂,可對他來說,倒是驚異壓過了怒意。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一直不近女色,也始終不肯娶妻納妾,他差點懷疑自家兒子其實喜好男風。可是現在,他居然對一個有夫之婦如此在意,這算什麼?
凌淺月也真不捨得辜負他的驚奇,接著說出了一句話:“不何為,我就是想要她,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月無心瞬間大怒,卻只是無聲冷笑,什麼也沒說,甚至沒有太大的反應,只不過目光陰狠得很。
凌月初倒是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雖然已經聽得很清楚,還是下意識地追問:“你說什麼?女人?你……你喜歡女人?”
凌淺月輕輕笑出了聲,笑容美得令人意亂神迷:“父王這話怎麼說的?我幾時說過喜歡男人?還是我有什麼不合適的言行,讓你以為我好男色?”
凌月初有些不自在,圈起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一個俘虜?何況還是個有夫之婦,傳了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利。”
“我不在乎。”凌淺月搖了搖頭,雖然在笑,神情語氣卻都無比認真,“我什麼樣的女人都不要,只要她。她與滄海王只是掛名夫妻,並無夫妻之實。”
凌月初有些意外,卻還是搖頭:“那也不行!狐族太子身份尊貴,不說非月中仙子不能配,至少絕不能是別的男人不要的女人!淺月,殺了她,族中色藝雙絕的女子隨你挑……”
“不要。”凌淺月搖頭,笑容淺淺,“女人,我只要墨雪舞一個,其他的免談。”
凌月初眼中怒意一閃,可他畢竟不是月無心這種沒腦子的,接著便一挑唇,算是笑了笑:“你這脾氣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跟我叫板,很有成就感是吧?”
凌淺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抱拳躬身施了一禮:“父王恕罪,我並非有意惹父王生氣,只是情之一字,從來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我保證,不會讓她傷到任何一個族人,否則,我與她同罪。”
凌月初這下是真的無語了。一個有夫之婦,值得自家兒子做到這個地步嗎?這個墨雪舞究竟有什麼魔力,竟把一個從來不近女色的東宮太子魅惑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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