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
兩條。
……
直到中午，楊立才感覺到吃得有點飽，洗毛伐髓一次，然後洗個澡，然後游到對面堤壩上，不急不慢地翻過山嶺，回村。
剛進入客廳，就發現老太婆拿著雞毛撣子打過來，他忙閃避。
老太婆很生氣，說道：“你做了，還敢躲？”
蘇小梅也在，她拉住楊立，說道：“你別惹你奶奶生氣，站著被動，讓你奶奶打。”
楊立就問：“媳婦兒，為啥？”
蘇小梅說道：“這還為啥呢，你奶奶為你付出了一萬兩千塊，你挨一頓打，不應該嗎？趕緊的，站著不要動。”
楊立不解，問老太：“你怎麼為我花錢？”
老太一個雞毛撣子打下在楊立的屁股上，說道：“你是不是偷了二丫頭家的羊。”
楊立說道：“沒有啊。我沒偷羊啊。”
老太又打一下，問：“那你前兩天吃的羊，從哪裡得到的？我沒給你錢，你怎麼得來的？”
楊立說道：“哪天大雨，那兩隻畜生，它們自己進來的，然後來到我的刀下，讓我宰了。”
蘇小梅噗嗤一笑，心忖，這個肥仔啊，說話倒是挺幽默的，羊主動送到刀口下，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老太再打一下，結果雞毛撣子就斷了，她的手也疼，就說道：“楊立啊，你要給吃羊，你跟奶奶說，奶奶給你買兩隻，三隻四隻都行，你不要偷啊。”
楊立就說道：“那行，我現在就要四隻。”
蘇小梅就拉一下楊立，說道：“喂，你可真會打蛇順杆上啊。奶奶說給你四隻，你還就要四隻呢。奶奶的錢，都給你賠了，還有錢給你買啊。”
楊立問：“一隻羊要六千塊嗎？”
蘇小梅說道：“不要啊，一千多一隻啊。”
楊立說道：“那奶奶就被訛了。竟然要一萬多塊，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提醒奶奶呢？”
蘇小梅說道：“你還打了人家，你還要給人家醫藥費啊。人家都在醫院，有醫生開的證明，還有繳費單……喂，你不僅會吃，你還會打人啊。”
楊立算是明白了，那二丫頭真不是東西，竟然在醫院就找奶奶賠醫藥費。
他說道：“不是我打他們，是他們先打我的啊。我們兩個打我一個啊，不行，這虧我不能吃，我得去找他們算賬。”
他撒腿就走出院門。
蘇小梅要去，卻被奶奶拉著。
奶奶說道：“讓他去，他不肯吃虧，那表示他長大了。我說給他買羊，怕他不會算數，我將錢給你，你幫著他買。”
老太從櫃子中的一件破衣服中拿出一沓錢，是一萬塊。
蘇小梅說道：“你說他長大了，那你給他去買啊。”
老太說道：“他說你是他媳婦兒，那你幫他買，也是一樣的。有你看著他，我放心。”
蘇小梅無語，這才發現，老太其實是最寵那肥仔的。
肥仔啊，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福氣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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