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了小半天還不見有警察來,剛準備自己先在現場看一下時,一輛警車進入我們的視野,來的人還是劉保龍,他想自己來給我們介紹案情經過。
他指著前面圍著警戒線的一塊區域,說道:“陳隊長。案發當晚四名受害者從右側拐角出來,走到警戒線處被撞,再遭到碾壓身亡,倖存者可能因為身子比較靠邊沒有承受機動車所有的重量,但還是造成嚴重地顱腦損傷,經搶救雖然撿回一條命,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
劉保龍頓了頓,指了指遠處的小區,道:“且據我們細緻調查後發現,受害者行走路線兩公里周邊均為小區,並沒有住宅底商餐飲店等飲酒場所,也沒有烤串攤子。”劉保龍指了指路燈下的監控接著道,
“這周圍的路段剛好就這一個探頭,還透過兩公里外周圍小區的錄影,也排除了受害者是前往某個小區內,與朋友聚餐飲酒後離開的情況。”
“因為這幾條路是正在建造中的路段,並未正式投入使用,所以監控裝置不完善,機動車和他們四個人從什麼地方過來,機動車逃逸路線我們就不得而知,但是四名受害者的工地倒是就在那邊不遠。”
我習慣性地看了眼手錶,手腕卻是空的,是變成“大夫”的時候壞掉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需要去工地看一下嗎?”劉保龍說道。
我搖了搖頭擺手道:“不用,讓我想想。”心裡在暗忖,夏天的這個時候離太陽下山還有五個小時,想找出死者的陰魂來問話必須等到天黑。
“陳隊,要不我們還是去工地看看,說不定其他工友...有嫌疑呢?”何為劍湊到我耳邊輕聲道。
“也好!”我點頭,要想盡快破案,就不能浪費一點時間。
“劉警官,帶我們去工地看看。”何為劍揮手道。
車子一分鐘的路程,來到兩排鐵皮搭建的簡易房子,這種房子造價便宜,只是夏天在裡面是火爐,冬天除了擋風以外形同虛設。
下車步行時,因為躲避一輛大貨車出來,我們幾個被擠到一個沙堆後面,幾道輪胎印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劉保龍蹲下以手指量了量,抬頭笑道:“監控錄影雖然沒有拍到兇手的人和車牌,可是從機動車的型號上的輪胎我們還是比較過的,就是這樣的寬度。”
劉保龍拿出手機對著輪胎印拍了幾張照片,原本驚喜地臉色又垮了下來,輪胎印僅一米多長,像是車子到了這被人抬走了一樣。
“難道是有大車運走了?”劉保龍盯著地面道。
“那至少它消失的地方,也要有大車子輪胎印的痕跡。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附近既然有貨車,可為什麼連貨車的輪胎印也沒有?”雲悔道。
“哦…兇手是工地的人!結果沒抹乾淨。”劉保龍笑道。
“欲蓋彌彰,多此一舉。”何為劍不屑道。
我走到輪胎印的盡頭停下腳步,被一堆小山高的石子擋住了去路,我突然想到什麼,問雲悔道:“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輪胎印僅僅是被石堆和沙堆掩蓋了而已,還記得早上毒品藏在什麼東西下面嗎?”
雲悔等人愣了愣,緊接著恍然大悟,何為劍指著我面前的石子堆成的小山道:“您的意思是…在這裡?”
我點頭道:“從上面開始挖!”
劉保龍還在到處找鐵鍁,何為劍走到最高處,高高跳起再踩了下去,猶如千斤重的石頭下墜。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