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郎直接就應了,然後帶著鹽去做敦促張家的婦女們做飯去了。
告誡她們不準偷,然後做完飯,跟附近的村子裡的女人一戶領一斤鹽走。
晚上宴請的時候,張五郎喝了酒,大著舌頭拉著陳貴說道:“陛下英明神武,一定長命百歲。您知道嗎?雖然分地分個肥瘦,大家有點怨氣,但農社卻沒有啥問題,大家都很開心。我這一脈也開心,哪怕我不種地,一年到頭,還是能分個百十斤,再出去闖蕩一方,回家也有一條後路。”
“我跟您說……”
陳貴聽著張五郎的聲音,恍惚之間有了絲絲領悟。
張家堡之所以答應分家,一來是張棟年紀大了,想著安然過日子。
二來是張五郎和張三郎的繼承問題。
以及他的孫子們現在年紀也成年了,也可以分家了。
正好一口氣全分了,唯一有怨氣的只有老三和族老們。
但他們可不敢面對其他族人和朝廷的兵馬。
更重要的是,張家堡看起來很大佔地很多,但實際上換算成應昭的新畝面積,只有三百畝上下,卻養了六十戶三百多口人,人均一畝不到。
分了,反而能去四周開墾,還不用擔心以前的仇人們進攻劫掠他們。
各家各村,有了朝廷的軍力介入,也會在短時間內安寧下來。
發展只要起來,日子就會好過。
所以,不算大戶的張棟賣了陳貴人情,換來了安寧和留下了宗內大筆浮財,順道緩解了家庭內部的分裂危機問題。
張五郎雖然沒有說要分地,但他因為是十里八村中唯一經常對外溝通的人,現在成為了農社的貿易員。
這個貿易員,絕對的肥差。
張三郎因為是統管張家堡的兵力人員,所以被編為農兵隊率,之後戰爭徹底打響,他只要混個軍功,回來不是免稅就是給賞賜,甚至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農社高層。
說白了,地方上隱戶小地主,只要清醒一點,面對可以轉正,然後進入新的體系內成為豪強的機會,可能放棄嗎?
張家是分家了。
但農社經營下去,是允許進行內部的股權交易的,畢竟效仿的物件,就是村集體嘛。
既然是村集體,種地規模化才賺錢,外出務工,也比種地賺錢。
農社存在的意義,就是減少統治地方的成本而已。
農社也只是統治工具。
但卻是帝國穩定的壓艙石,非必要不可輕動。
至於攤丁入畝的要求,他們農社現在能種糧就不錯了,想要他們去攤這筆丁稅,也得看比例安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