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棟聽得古怪:“這麼一來,農社誰來管?”
“自然是基層選舉。”陳貴說了一下選舉的方式,“此乃選賢舉能。不過會計只能是朝廷任命,畢竟他們是替陛下來管賬的。”
“……”
張棟都傻眼了:“可是,哪裡來這麼多人來當這個社長?識字的才幾個?”
“這一點你放心。陛下有兵甲百萬,而這百萬兵都識字。”
陳貴擺了擺手,哈哈一笑:“君不知我軍以《大同書》啟蒙,並且農社有了盈餘,就能請先生,五百戶列一農社,一社也就有近三千人,有了田地,家裡能滋養人口了,五年之內,必然就有百十個孩童到了啟蒙的年紀。
能養至八歲算入戶冊的,就算不會寫文章,也能識字。再讀讀報紙,學學算術,十六歲後成年,去軍中打熬三年,入了軍還要讀,三年後十九卸甲歸鄉,也就能獨當一面了。
我們這一批農人,尚且能讀書明志,往後的孩子先學完了字,再學文章,讀完回來要是想要科舉,那也可以去。”
“科舉是什麼?”張棟疑惑起來。
“科舉啊……科舉便是為朝廷選官。漢代就有的察舉,察舉入朝之後,不也得考試選材?過著曰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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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茂才試。”張棟瞭然。
秀才是為了避諱光武帝劉秀的才改叫茂才的。
但應昭習慣喊秀才了,所以秀才也就成了本朝學歷文憑的代名詞。
“那……需要察舉否?”
“這個倒是不用,讀了書,可以去參加科舉,只要審查出身合格,就能自費參與考試。考中升舉人,而舉人可以外放地方做吏員。”
“吏員?”
“這個吏員不是小吏,吏員是試官之策。想要為官,也必須要有基礎認知,若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之人,豈能為官?所以呀,從過軍的可以加分。但如果直系三代之人犯了法,不曾分家的牽連不可考,分家的十年不可考。至於罪如何定,那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陳貴調理很清晰然後盯著張棟:“其中有一條猶為是大罪,那就是違抗田政。陛下對田政之看中,歷朝歷代無出其右者。違者,不是株連九族,就是夷滅三族。我這些年在蜀中,可是看著不少豪右舉家被殺啊。”
嚇唬完了張棟,陳貴繼續喝茶了起來。
張五郎趕緊給老爺子使眼色,然後上前一步:“那敢問陳上官,若是我們答應了,這地能優先分我張氏子弟嗎?”
“地以肥瘦均分於戶。然後算作入股。入股之後,進行承包。承包的價格,為畝產的兩成至五成。這筆入農社,然後秋收之後,農社給縣裡繳稅,結餘後的份額,按照股比再分給每戶。這樣一來,哪怕有了意外,只要有股份,就能在年底拿一份。
承包不到好地也沒事,年底也有他的一份。
當然,承包到了好地的也別想著不幹活,因為你要是連續三年減產,所承包的土地,是要被農社回收分給能種好地的人。畢竟戶戶都有股份,你不幹活降低了大家的年底分紅,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陳貴說的處理方法,就是他家所在的農社的制度。
親身經歷了這些年,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公平。
這麼一聽,張棟稍微一算賬,不由得咧咧嘴:“倒是出乎意料的策略,大地主豈不是要絕了?”
張五郎也算了一下,然後嘆了一聲:“大人,咱們分了吧。”
“真要分?”張三郎聽得不是滋味,“這地……”
“好了,五郎說的對。我做主,分了戶,均了地。這位皇爺能贏天下,不是沒道理的。”
張棟直接拍案。
還在喝茶的陳貴手抖了一下。
不是,你們不應該怒斥過分,然後趕我們走嗎?
這可是分你家的地啊!
這麼好說話的?
劇本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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