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兆平從向氏馬場牽回他口中的二十匹西南駿馬。
這些都是二十年前,元德先生就任西南大都督的時候,在築城一帶組建馬場培育的品種。
元德先生蒐羅了很多優秀的身毒馬,透過絲綢之路南線,從蒲甘一路運進來。
雖然個子不算高,但是走山路真的如履平地。
陳慶之過去看了一下戰馬,他並不算多瞭解馬,但也能看出這二十匹被養得十分神駿。
“另外向強伏誅,其次子向大利也被我長子馬原之親手斬殺。”
馬兆平給三子表功。
牽著馬的十六少年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的雄壯。
“果真是英雄少年。回頭我會上奏表功,相信天策府不會吝嗇賞格。”
“多謝陳兄!”馬兆平比陳慶之還大十幾歲,但他依舊腆著臉稱呼陳慶之兄長。
沒辦法,應昭一系的人,普遍年輕。
從上到下,除了優養的老臣之外,掌握實權的人,最高不超過三十五歲。
這個在歷朝歷代的二代團隊內,簡直少見。
當然,武將除外。
武將比較特殊,很多都是老謀深算的存在。
至少文臣這一塊,馬兆平還是後發加入的弟弟。
“對了,接下來不知陳兄準備往何處攻伐?”
“去佷山縣。”
陳慶之沒有猶豫。
“兵貴神速,我……”
“團尉!來軍明急報!”
來軍明?
陳慶之怔了怔神,看著跳下來的斥候送來的情報。
片刻之後眉頭一鎖:“安東將軍走船突襲嶽口、武陵、長沙諸郡縣,十五日下六城,諸縣震動,望風而降,各地軍民府、宣撫使悉數舉兵,奪權反正。佷山反正。”
“嘶!勢如破竹莫如是啊!”
馬兆平猛地抽了一口氣。
什麼叫做勢如破竹!
這就叫勢如破竹!
十五日下六城,直接把湘州主要的幾個城拿下,當地就立刻麻溜投降。
沒人有抵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