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兆平咬了咬牙。
“遠遷他鄉,若是彭水本地馬氏超過利川,那麼足以分家。而馬兄本是利川人,此番跨州為官,必不會招惹非議。未來燕歸之時,也不會落戶於彭水不是?”
“可是……畢竟是家人!”
馬兆平有意動,但他可不想落下些壞名聲。
陳慶之擺了擺手道:“可以讓下邊的人去辦,當然馬兄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在下督辦。我是彭水知縣,我選的人,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要是得罪了我,去了彭水,他們也會擔心哪個荒郊野嶺就讓他們去送命開墾了。”
陳慶之一句話,就把馬兆平在瀨鄉的五十戶族人,再遷走了二十戶。
終究是那句話,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想想為官任期結束,要是考評沒有往上走而被致仕,那還是呆在利川好。
畢竟三十幾年,生於斯長於斯,縱然有人厭惡,終究還是覺得自家好。
本地的鄉民,看著第二天哭爹喊孃的又被遷走的二十戶族人,瞬間就看明白了。
果然是改天換地了!
不然這群橫行鄉里的馬氏族人,怎麼的就又被遷走了。
尤其這次遷走的人,主要都是馬兆平的狗腿子,絕大部分都是用得順手的傢伙。
至於遷徙名單,陳慶之擬的。
遷走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在馬氏鄉里有威望以及有惡名的人。
這群人要麼凶神惡煞,要麼可能威脅民兵的操練,甚至未來的戰爭。
頭腦,陳慶之的軍伍可還不需要,有這幾個天子門生就足夠。
再來一批人,萬一犯衝,可就要割裂了。
馬兆平完全佛系,人說遷就遷,一切只為了他能保住現在從八品的官位,跟之前的世家完成切割。
搞定了這邊後,青龍鎮傳來訊息,魏氏一聽是朝廷的軍隊,麻溜的投降了。
絲毫沒有抵抗,這就讓陳慶之訝異了幾分:“倒是沒想到魏氏還是個訊息靈通的。”
“哼!他們這一支是從夷陵遷過來的。宜昌那邊,有他們的族人,而且他魏德明經常給宗家買賣山貨,自然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唯有這個向華,獨霸縣城,仗著自己兄弟向強是縣尉,欺壓各方,很多小家族表面臣服在他們身下,背地裡早就各種算計了。”
馬兆平不屑的說:“總之,向氏不管行為還是風評,絕對是利川縣最差的一家。他該死!”
陳慶之有點意外,沒想到向氏在利川的風評,居然如此的差勁。
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那麼這幾日編練了瀨鄉民兵,雖然上不了戰場,不過足以受任運糧支用。青龍鎮已經拿下,那麼就不用擔心那邊了,眼下就按照原定計劃,通知縣裡的康安撫,讓他提前準備,這兩日就要動手。”
“好。”馬兆平笑了起來,總算沒有白費自己這段時間的配合。
而且打仗,只要打得快點,自己手頭的餘糧和餘款就能留下更多一點,未來不管是走關係還是為任一方有錢總是好的。
不然再這麼讓這八百人吃下去,自己早晚得被吃窮了!
就在陳慶之他們緊鑼密鼓的安排時,瀨鄉外,出現了一群差役,手裡拿著殺威棒,身後跟著五輛牛車,車內還能聽到唱歌聲。
“你們都給我滾開!沒看到向家的老爺們要來找你們家老爺踏青嗎?擋路幹什麼?”
衙役揮舞殺威棒,將想要上前說話的鄉人打了兩棍。
“你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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