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突厥,啊不,平涼族搞定了族名之後,應昭對禮部說:“去信一封給宗人府,讓他們將諸夏之一的平涼族登記上。父系……嗯,記上是漢人。”
“喏!”
禮部大臣記在笏上後,應昭轉頭看向柔然使者於長春。
“鴻臚寺上奏,你是漢奴出身?”
“臣父於文宗元統二年,在軍都關外耕種時被掠走。”
“祖籍幽州?”
“臣祖籍青州。太祖聖威三年,徙青州百姓三萬戶,充實燕山長城,並重修軍都關。臣祖父便於此落戶。家父行五,未有名字,只稱於五。”
於長春躬身回答。
籍貫來歷,他對一切都很清楚。
“覺汝知書達禮,絕非牧奴而出。”
“幸賴師從淳于先生,有幸伴讀瀚海王世子,方有今日。”於長春和淳于覃的關係確實少見。
“嗯,淳于覃……確實是個人才。可惜,朕昔年並未掌權,看著世家壟斷朝堂,白白浪費大量賢才於野。”應昭的感慨,倒是換來了於長春的內心一喜。
他連忙跪在地上道:“淳于先生待臣如子,去年被判斬於長安市,實屬冤枉!還望陛下明察!”
“此事,朕也有所耳聞。”應昭擺了擺手,“但法不可廢,既然已經斷案,就沒有翻案的可能。”
“臣……”
“不過朕可以下旨特赦於他家人,終究是為了柔然入夏貢獻了自己的力量。朕就贈其光祿大夫,賜諡商戾。昭功寧民曰商,不悔前過曰戾。”
應昭賜諡,等於是蓋棺定論了。
而這個組合諡號,算是比較高明的。
因為昭功寧民,等於是認可了柔然入夏,淳于覃助柔然安定下來,這份功勞,作為皇帝,應昭選擇不無視。但是被捕之後,這個傢伙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屬於叛國,不悔前過,那就給個戾字。
一個平諡,一個惡諡,組合起來,就是淳于覃的一生。
“謝陛下恩典先生!”
於長春淚目了幾分。
同時內心裡也對鬱弘文的臨走前安排,感到十分的信服。
臨走之前,鬱弘文就交代過,一定想辦法給淳于覃反正,或者換取應昭赦免。
只有這樣,才能肯定柔然是透過接受教化,認同華夏進而併入華夏的行為值得肯定。
否則,柔然的未來,堪憂。
當然,鬱弘文也猜測,應昭基本上會選擇認可,北疆之於應昭現在,不能亂!
“好了,你也起來吧。鬱久閭·弘文的冊封,朕會讓禮部安排人,隨你們回去的時候冊立的。”
應昭讓於長春起來。
“臣謝陛下,但還有些要求之事。”於長春沒起來,繼續說道,“世子請陛下賜姓如昔年鬱氏。”
“鬱氏?”應昭看向曾壽他們。
“陛下,前瀚海王時期,曾擊敗其叔篡位,其叔南投,李天賜作保表其功,納為關隴,改鬱久閭氏為鬱氏,悉同中國。”曾壽上來回答。
“原來是此事。容易,那就賜鬱久閭鬱氏,然後你跟禮部商量一下,其他的部族姓氏是否要改,選幾個。”
“謝陛下!還有一事,世子上表,國無於瀚海,豈能以瀚海之國名,請陛下再封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