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閭弘文倒是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既然李總督變成了李都指揮使,那麼此前送去的書信,他應該沒法回答了吧。”
“是,關於室韋的事情,暫時由漠北督管。根據陛下所設,以黑龍江,也就是黑河為界,以南為遼州都司管轄,優先移民拓殖,以北為漠北都司代管。所以,貴部落若是想要借用那邊的草場,家兄的意思是可以,但得收租金。”
斛律羨此言一出,現場閉嘴的諸王更是一個個繃不住怒道:“混賬!那裡也是我們打下來的!”
“沒錯!憑什麼給你們租金?!”
“天下豈有這般道理?庵羅成,大不了就拼了!”
鬱久閭弘文看著叔伯兄弟們群情激奮,搖了搖頭說:“怎麼個租賃法?”
“你!”眾人勃然變色,威脅的話停在嘴邊卻也沒說出來。
因為他們想到了柔然的情況。
還有現在就算罵又如何?只會讓人更加不屑一顧。
“不貴,雪落之前,母畜只要兩成即可。”
眾人更是憤怒難掩,拍案者不絕,怒而起身離去者更是無算。
母畜,知道代表了什麼嗎?
這代表了部落的未來和潛力!放一年的牛羊馬匹,你要我兩成!
簡直混蛋!
“可以。”鬱久閭弘文淡淡的說,“但我要求這些牛羊馬匹,必須押送到新殿府於知府收走。”
斛律羨皺眉。
這麼做,等於是租子並不能給到高車部,只是鬱久閭弘文用來朝貢買平安的。
不符合高車部的利益。
“此事只怕難處理。”
“若是貴部落也想要,那不如抽一成母畜,高車和新殿各半成。”
鬱久閭弘文砍起了價格。
斛律羨思慮再三,最終答應道:“那邊如此吧。”
“好。不過希望高車部助我一臂之力,將半成牛羊以及禮單送與成都。”
鬱久閭弘文思路很清晰。
這些東西是用來朝貢買平安的。
他需要時間整頓現在部落,同時剛才氣走的那群叔伯兄弟,能勸的勸,勸不動的……
留不得了!
“此事容易,使者一去便是。”斛律羨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