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雲梯上來了!快用叉子將雲梯推下去!”
王繹虎在怒吼。
守城計程車兵開始感覺有點疲於應對了。
雙方從早間,一直打到了黃昏,直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不一會兒,攻城這隊離開,換了一隊新人上來。
其他人在升起炊煙,開始準備晚餐。
顯然應晟並不著急。
或者說成都系的將軍都是一個性格,那就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練兵的機會。
有可能是受到了應昭的影響。
早期為了快速磨合軍隊,應昭是溜著柔然旗下諸部打,採用的就是典型的狼群戰術。
咬掉一塊,然後狠狠的撲上去。
敵人衝過來,他們就跑,跑不掉就躲,躲不了再打。
作為利益導向的統帥,應昭最常乾的事情就是留下一群敢死隊,吸引敵人攻堅或者分流敵人,然後自己再找機會繞後。
實在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用柔然麾下的其他部落,硬生生的磨出一支可堪一戰的軍隊。
但損耗比一直以來居高不下。
不過因為柔然對其他部落造成的危害很大,往往投靠應昭的北疆遊牧部落,很多都是柔然世仇,在仇恨和應昭的重賞雙倍加持之下,軍隊才穩住了沒有崩潰。
草原的戰爭,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
倘若柔然沒有打最後的陰山之戰,或許這支軍隊會在幾年之後冷卻了熱血。
但偏生打了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
也打出了名叫無敵的傲氣。
可惜,正如李天賜評價的那樣,應昭看似大勝,實則慘勝,北疆由此進入勉力維持的九鎮階段。
不得不從中原不斷招攬流民充實邊疆。
扯得遠了點,但應昭一邊作戰一邊磨合的手段,基本上每個應昭系的將軍都會一點。
打了半天,應晟基本上將朐縣那邊新招募的流民兵馬,全部丟到城頭練了一遍。
損失了二十幾個人,但精氣神已經不一樣了起來。
“吃飯了!”
攻城的還在攻城,吃飯的也開始吃飯了。
賀拔嶽和應晟也過來,跟將士們一塊打了飯,然後蹲到邊上去吃飯。
“聽我說!作為宣撫使,我與你們講,我們這一仗是要打倒騎在我們頭上的地主,是將土地從地主手裡搶回來!農社會主導地方生產,而你們五成的租子,也能透過立功減免!
想想家裡可以建起穀倉,忙上一年,糧食做成餅子,然後藏在井裡吃都吃不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餿了,或者只能拿去餵豬餵雞,然後心痛得過年只能多吃口肉來補補!”
“陛下是愛民如子的陛下啊!我跟你們說我家現在是什麼日子!”
軍中的宣撫使在吃飯的時候,與流民出身計程車兵們講道:“我是德陽縣人,家是什麼樣的?窮啊!家徒四壁那都是有錢人家,我家被逼賣身為奴,只能住在世家裡的豬圈!天天跟臭烘烘的豬睡在一塊!但是好日子說來就來!陛下打進了蜀州!”
“然後,那戶世家被贖買了土地,又被我們村的謝宣撫使主持,分配給我們了!你們知道我那一天分到一畝三分地,拿著三十年契約,只要五成租子,還有十斤白米的時候,知道我哭成什麼樣了嗎?”
宣撫使回想著那一天,又笑道:“然後第二天,宣撫使把那戶世家的院牆砸了,把一個廂房分配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