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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帶著人衝到了苻容的軍前,還未來得及喊,就被萬箭齊發嚇得沒了脾氣。
後方有追兵。
黃氏大旗也倒下,意味著整個黃氏徹底陷入了混亂。
現在作為將軍的苻容,肯定優先於自保,絕對不會放陳元他們進來。
派出人去求援。
可惜還未走進就被射殺,不管怎麼喊都沒用。
“怎麼辦?怎麼辦!”
陳元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
可惜時間不給他足夠的思考機會,侯莫陳悅拉起了三十個騎馬計程車兵衝上來。
速度之快,讓陳元趕緊下令轉移。
可惜,他騎術不咋地。
黑夜裡,還往下意識往林子裡跑。剛剛衝進去沒兩秒,就撞樹枝上,脖子捱了重擊,舌頭疼得都吐出來,接著毫無護甲的他摔在地上,疼得慘叫。
“救……救我……”
好不容易有了點意識,他看到了一個騎士放緩馬速,還以為是自己的親衛,連忙伸手。
但一張陌生而且帶著戲謔的臉上,寫滿了不屑跟不忿。
“你……”
長槊洞穿了他的胸口。
心室泵壞,鮮血倒流,讓他臉驟然漲紅數秒,最終緩緩的失去生機。
下馬,揮刀,斬下頭顱,掛在馬脖子上撥馬轉身,一氣呵成的動作,驚羨了不少騎兵。
這才是馬術!
出了林子。
“陳元已死,降者不殺!”
侯莫陳崇讓人喊了起來,接著戰馬招搖過南邊的軍營。
苻容站在營寨邊,聽得喊聲,忍不住捶了一下柱子,欣喜的翹起唇角。
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又再捶了一下,怒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歡喜不能表露在心上,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寨外……”
“唉!若是我兒天明從南邊護糧回來,豈能讓敵人如此猖狂!”苻容仰天長嘯。
文官們面面相覷。
苻容的門客幕僚上來勸道:“敵人為了今日之事怕是謀劃良久,南邊水道侵襲嚴重,若是不去遏制,我軍恐後勤難以為繼。要怪只能怪那陳元和黃文昌,我軍昨日就勸過要加強防禦,結果不想他們竟然還如此消極。將軍獨木難支,自然無可奈何。”
“算了,找機會吧。過幾日要下雨了,或許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