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要絕食!沒聽到嗎?”
金原宗一肚子氣,看著送進來的食物越來越多,心裡頭隱隱有些不安。
“愛吃不吃,反正是你的斷頭飯。”
送餐計程車兵冷笑一聲,隨手摘了一根雞腿自己啃著離開了。
金原宗傻眼了,驚得站起來:“你你你……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是斷頭飯!我可是一國之君,不應該獻俘太廟嗎?”
“就你?也配?太廟獻俘那都是要柔然可汗這種百萬部眾的人,就連高句麗王都沒有資格當做獻俘的人,你也配。”
士兵上下掃了一眼,再看看逼仄的屋舍:“就這,呵呵!高句麗王的腦袋都砍了送陛下哪裡去了,你一個野人酋長,也配在這裡聒噪。愛吃吃,不吃滾,反正你死定了,也就這一兩日,享受吧。給一個酋長吃雞腿。哼,浪費。”
“你!”
新羅王氣得雅言都說不利索,怒拍桌面發出了三韓野人罵人的語言,但很可惜沒人理會他。
看著餐桌,他罵完之後,也肚子餓了。
不想吃吧,可是大腦又驅動他不停的看桌面。
最終,他還是屈服了。
橫豎都是個死,飽死鬼總比餓死鬼要好:“該死的中原人!你們應該下地獄!”
罵著。
吃著。
然後在黃昏的時候,新羅王被拉到了宴會廳。
“聽說你很會跳舞?”
耶律雲醉醺醺的看著新羅王。
新羅王臉色驟變,難看無比。
不過面對宴會上的兵將,他只能忍著屈辱,小心的說道:“略懂……”
“能跳就行!趕緊跳!要是讓老子看不舒服了,第一個就砍了你!”
肅律泰拍刀在桌,哐噹一聲響,金原宗縮了縮脖子,然後畏畏縮縮的乾笑道:“稍等……我找一下節拍。”
“當!噹噹噹!噹噹……”
琵琶的樂調響起,金原宗好不容易找到了拍子,漸漸有了感覺,跳起來的姿態倒也不錯。
“好好好!不愧是好為徒弟的新羅王,沒想到你倒是很能跳。”
耶律雲拍了拍手,對於一個小國國王跳舞什麼的,他並不在意,不過意外的是,新羅王的舞蹈不錯。
“陛下生辰就在兩月後,我們用快船送回去,也算是給陛下一個獻禮。”
有人提議。
耶律雲看向肅律泰。
肅律泰陷入沉思。
新羅國滅了就滅了,但新羅王確實還能有用。
送回去給陛下獻舞,倒也不錯。
至少應昭在草原上,可沒少讓突厥等部落頭子跳舞,柔然來的副王,也就是鬱久閭阿那瓌的兄弟,也被應昭強令去跳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