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行動就行動。
赤德託贊本來想要帶走三藏大師慕容翰,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還以為跑路了。
結果下個山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山腳的三藏大師正在和一個佛陀在激烈的辯論。
走上去,只聽得兩人再吵“因果關係”。
雍仲苯教是辛饒彌沃佛陀所創,據說這位佛陀是釋迦牟尼的老師。
在原始的苯教偏向薩滿,而雍仲苯教則是藏傳佛教的一個支系。
畢竟後來發展不如人家藏佛好。
而所謂的大乘佛法,雍仲苯教確實有很大的貢獻。
三藏大法師與這僧侶的交流持續了一刻鐘,直到對方震驚愕然一會,然後宣了一聲朋友大才,就這麼走了。
“大師可真厲害,居然連這樣的精妙的佛論都有。”
赤德託贊看著離開的僧侶,二十五六模樣,頭戴勝尖白帽十分的虔誠,總覺得年紀就這麼大就跑去當僧侶太可惜了。
“阿彌陀佛,方才與之辯經,方知雍仲玄妙!吾尋真經十數年,可算是找到了道路。”
“道路?”赤德託贊看三藏大法師如此興奮,也算是為之高興:“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有任務。只是……這一次要對吐谷渾部落下手……”
“阿彌陀佛,貧僧一法僧,也知輕重。本無意爭端,這一次便隨贊普救人,至於喪生之人,貧僧超度吧。”
多年的遊離,三藏大師早就明白了,沒有足夠實力的他,根本沒辦法促成必要的結果。
甚至還可能因此搭上性命。
與其如此,不如隨遇而安,你們做你們的,我傳我的教,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有辦法找到機會。
“大師心善,在下佩服。”
赤德託贊讚了一句,便帶著三藏大師離開。
而去賄賂赤扎邦贊,剛剛獻給了雍仲大法師鳩摩,求他幫忙聯絡亭葛王,讓他們能有一塊放牧的土地,用來躲避,防止吐蕃被滅族。
“那吐谷渾,凶神惡煞,慕容慕利延更是信奉南邊來的邪教之人!著實可恨!”
赤扎邦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法王啊!我為了如來,東征西討,就連東邊的部落都沒有看護,以至於遭到了吐谷渾人的偷襲。甚至我那逃回來的兄弟,更是丟了家人和孩子,我……我的部落啊!”
捶胸頓足的哭喊,讓正在誦經的法王鳩摩有點頭疼了。
要說送禮就送禮,但你哭成這樣給誰看?
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給我送禮嗎?
不過遇到了一點事情就荒,就你這樣的人,也能當一個部落的主人?
哼!也難怪如來大王會看重你。
“好了。”法王鳩摩平靜說道,“此事也容易,進來需要換防,王庭附近的部落有空缺,你讓你的兄弟去收羅一下殘存的族人,帶來便是。”
“謝法王!”
赤扎邦贊趕緊喜笑顏開,抹著眼淚和鼻涕,配上黑瘦黑瘦的身材,像個剛剛討到糖果吃的孩童。
法王鳩摩搖了搖頭,重新整了整白帽:“那就一起來誦經祈福。求我佛滅了那信奉邪教的吐谷渾。”
“是。”
赤扎邦贊趕緊坐好,隨著莊嚴宏大的聲調一起唸誦。
只是還未念一會兒,門外走敲門走進來了一個白帽青年,“法王,弟子方才在外,遇到了一位自東土大湯而來,前往西天取經而歸,來我象熊探討佛經的高僧大能三藏法師。”
鳩摩繼續唸誦,而赤扎邦贊則愣住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三藏遇到了法王鳩摩的人?
青年繼續說道:“其人與我辯經,我言大圓滿,他道辛、智、西、美烏、巴、瓊等諸般諸法,弟子一敗。又道因果,我言律,他知行、藏、寂等諸妙,弟子再敗。又論何為佛,我言覺佛,他言萬般諸妙,不過小乘,行通四方,不過殊途。覺佛曰初心,曰執念,猶如屠刀。他又言萬法為執,以心為引,行路十萬八千里,方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弟子三敗,至此,心已動搖。來求解惑。”
聽到這話,法王鳩摩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