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怒目?
應昭冷笑的看著說話的和尚。
一個胖和尚!
“佛門的伙食倒是不錯,居然讓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胖了?”
應昭冷冷的說。
“無量光佛。”一個老和尚口誦佛號起身,“陛下,嗔怒不可,當口戒。佛田滋養佛寺,塑金身,制佛經,光大我佛之盛所用。更是信徒捐助香油錢,豈能分與他人?還請陛下歸還我佛之田,方省如來怒目。”
“不能分?朕乃天子,口含天憲,說贖買就贖買!你怎麼會這麼想要朕還你田?”
應昭詫異的看著這個老和尚。
白痴嗎?
在一國之君面前說田地不能分?
應昭繞著這個和尚走了一圈,突然恍然道:“你是番人?何處而來?”
對,這個和尚颳得很乾淨,還是一個眯眯眼的傢伙,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模樣。
你仔細一看,膚色雪白不假,可眼睛裡的一些碧藍色還是暴露了身份。
“無量光佛,貧僧自菩提聖果之地,加毗羅衛國而來。”
應昭懂了,從釋迦牟尼的老家來的:“法號?”
“溼普羅”
和尚說著這個法號,應昭卻古怪了幾分。
“溼婆?”
“對,就是溼婆……”老和尚剛說完,突然臉色微異。
應昭陰沉了下來。
好嘛,這個傢伙還不是佛教徒,而是一個婆羅門教徒。
再看看邊上幾個虔誠的和尚,應昭心中更多了幾分無奈:“你們卻還不懂。”
“……”
和尚們詫異的抬頭。
“哪個寺的?”應昭又問這個和尚。
“貧僧天昭寺院監。”溼普羅道。
“天昭寺?”應昭想起了之前在城內開無遮大會的寺廟,“不是,婆羅門將生民化作四等,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頭陀,你一個白面板的婆羅門不好好的呆在天竺,跑來成都這裡搞什麼無遮大會?你不覺得背叛了梵天?”
“……”
這和尚冷汗一下就滴落了。
遇到了一個識貨的了!
“行了,把這個番僧下獄,婆羅門教在湯國已經被禁了不知道嗎?”
應昭在長安也接觸過婆羅門教徒,伴隨著滑族人的南下,現在整個天竺就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