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李虎的做法,已經徹底將士兵們推向了崩潰邊緣。
如果再這麼下去,別說守,就是會不會亂起來,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皇城軍的領導人,不能是李虎了,他太刻薄冷漠,對於底下計程車兵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
就算皇城裡計程車兵都是家生子又如何?終有一日,會被消磨完所有忠誠,爆發無法壓抑的憤怒!
蕭道成勸不動李氏父子,只能找外援了。
掌握大義的監國楚王,就是最好的人選。
等了一會兒。
應晏穿著華麗的長袍走了出來,廣袖,蟒紋,黑色底深沉,給小小的應晏平添幾分威嚴。
湯國自滅晉國,一統天下,故而從金晉而生,特為水湯。
早期的五行是相生,但到了後邊因為各種原因亂入,最後變成了相剋。
不過湯國畢竟是中原一統,也就走了相生的路子,所以湯國就是水德。
水德尚黑。
應晏穿著黑袍模樣,蕭道成總覺得有點眼熟。
細細一想,不就是應昭早幾年上街的模樣嗎?
看來這位楚王,也很崇拜兄長。
定調後,蕭道成行禮:“參見監國。”
“蕭校尉客氣。”應晏擺了擺手,讓兆護上座。
兩人就這麼跪坐在蒲團上。
雖然應昭弄出了椅子,但不是所有人都選擇坐椅子的。
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反對的。
認為席地而坐才是禮,應昭的椅子,就是破壞了禮法,毫無禮法意識的人,能當皇帝嗎?
席地而坐,也就成了對新朝雅政的抗議,變相成為政治正確。
應晏跪坐時皺眉,席地而坐真的壓腿,坐久了還容易羅圈腿,特難受。
可是也沒辦法拒絕,該有的秀,一點也不能少。
“監國殿下,下官此來,主要是為了今日世家搶糧之事而來。”
蕭道成一開口,應晏就立刻正色:“此事方才有所耳聞,只是實在想不到高門大戶竟然有搶糧敗類,莫不是有家奴扯虎皮,裝大旗?”
這俚語……還真是應昭那味兒。
蕭道成困在城中,實在無聊,就看了不少宮內的典藏和起居注,其中就有不少應昭在朝堂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