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道成又把這個想法搖出腦袋,太子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讓世家軍隊困在宮城,然後進行圍點打援,那天下必定大亂,到時候他的正統性也會受到威脅。
如今的太子已經是皇帝了,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這無異於自掘墳墓。
“陛下,還是儘快西狩。”李天賜沒管聽了蕭道成話陷入沉思的李虎,而是繼續勸道,“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太子那邊也快反應過來了。雖然太子不少兵將都喝得爛醉如泥,可是太子本人海量,並無醉酒姿態啊!一旦太子清醒,就算沒了兵將,太子依舊能如臂指使,屆時危矣!”
應玄焦急如焚。
雖然李天賜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他不能冒這個險啊!
所謂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西狩事小,萬一太子追上來,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應玄真的真的不敢冒險。
他要是沒了,什麼都沒了。
李天賜看應玄事到如今還在慫,也是一陣火大。
白登之圍只是打爆了他們關隴世家的軍事力量,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把你這貨的脊樑徹底打斷了。
青年的時候,你北伐柔然的勇氣哪裡去了?
提刀躍馬,御駕親征的張狂哪裡去了?
廢了啊!
近乎要抓狂的李天賜緊緊握住刀柄,微微側身使得自己出刀的角度變得極不順手。
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弄死這貨!
關東世家那群崽種到底使了什麼妖法,居然把立志成為一代大帝的皇帝閹割得明明白白。
沒卵子的太監都比你硬氣!
心頭狂罵的同時,他耐著性子說:“陛下,此事宜早不宜遲!再晚,太子兵馬衝進來,勤王軍若敗,太子一推二五六,直說您是被勤王軍馬踏而亡……”
“朕知道了!走!立刻走!”應玄一個激靈。
逆子那冰冷的眼神,無時無刻不是他的夢魘。
而且,這真的是逆子敢做的。
尤其是他和逆子之間少了陶皇后的溝通紐帶。
一時間,應玄又有點懷念那個隨著他同甘共苦的陶皇后了,忍不住心生愧疚。
“請陛下上馬。”
兆泰很快拉來了一匹西域進貢的天馬,正好能馱住這三百斤的應玄,否則矮小的蒙古馬和河東馬絕對會被壓垮。
艱難的被扶上馬鞍上,應玄催促李天賜道:“李卿快走。”